唐朝(618-907年)在中国历史上是个奇葩存在,说它“最不正经”还真不是瞎起哄。开放的风气从衣着、婚姻到社交,样样都能让人瞠目结舌,有些事儿搁现代都觉得离谱。 先说衣着,唐朝女性的穿搭绝对是“敢穿敢露”。受胡人文化影响,贵族女性流行低胸胡服,肩膀脖子都露着,薄纱宽袖,风一吹就飘起来,性感又洒脱。敦煌壁画里那些红丝黄衫、低胸长裙的女子,腰带一系,胸前开得那叫一个大胆。宫廷宴会或节日场合,这种打扮更是常见,连普通女性都穿得宽松自在,跟后来的宋明时期那捂得严严实实的风格完全不是一回事。朝廷671年还下过令,让女性戴幕帽遮脸,结果没人搭理,照样穿男装、戴便帽,骑马到处跑,可见这风气开放到啥程度。 再看婚姻,唐朝在这块儿简直是现代人都得服气。《唐律·户婚》里明确写着,只要婚姻成了,父母反对也没用,法律都认——这在宋明清那会儿想都不敢想。寡妇改嫁更是没啥道德压力,像卓文君那样,死了丈夫跟司马相如私奔,最后还得到家里认可。离婚也不麻烦,因性格不合就能“和离”,丈夫得写离婚书,女方还能带走自己的财产再嫁。敦煌还挖出过离婚协议,里面甚至祝福女方找个好男人,这种对女性婚姻自主权的保障,后世根本比不了。 社交就更随便了。女性跟男性公开交往、一起喝酒、参加宴会,完全没问题。青楼里的女子,不少还是文化担当,像琵琶女那样的,靠才艺都能嫁进商贾之家,身份转换挺灵活。长安北里的名伎,个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能主持宴会,喝酒行令都不含糊,地位不低,堪称日本艺伎的鼻祖。贵族女性也不避讳社交,比如湖阳公主,死了丈夫后皇帝还亲自帮她挑对象,改嫁的事儿大大方方说出来。 唐朝女性的地位在古代绝对算巅峰,不光是穿得自由、嫁得随意,连政治和经济上都有话语权。武则天从妃子一步步爬到皇帝,做了几十年一把手,这在全世界历史上都少见。上官婉儿当武则天的秘书,参与朝政,写诗也是一绝。鱼玄机靠诗出名,还鼓励女性追求自由。普通女性也能做生意、打官司,甚至家里有事还能说得上话。平阳公主更是牛,直接带女兵帮她爹打天下。 这背后有啥原因?一是胡汉文化融合,胡人崇尚健美和生育,不太讲究性别禁忌;二是唐朝国力强、经济好,文化自信爆棚,大家的心态都比较放得开。这种环境下,女性的生活比后世宽松太多了。 不过别以为唐朝开放就啥都不管了,法律的底线还是挺硬的。比如通奸,抓到就没好果子吃。《唐律》规定,女子跟外人私通得坐牢一年半,要是已婚的直接加到两年。那时候监狱条件差,潮湿阴冷,吃的也不行,进去能活着出来的都不多。可见唐朝虽然风气宽松,但道德和社会秩序还是有硬杠杠约束的。 女性的财产权利也有保障,婚前带来的东西丈夫不能随便动,但父权和夫权还是有影响。没孩子的寡妇日子就不好过了,社会再开放也改变不了这点。 唐朝这股开放劲儿为啥没延续?宋代新儒学一上来就变了天,“男尊女卑”成了主流,女人得躲在家里,裹脚、守寡成了规矩,寡妇改嫁直接被骂成丢人现眼。唐朝那种贵族女骑马打 polo、普通女做生意告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经济文化一衰退,风气自然就收紧了。 跟现代比,唐朝在婚姻自由、女性经济参与上的宽容真挺让人佩服的,但对通奸的狠劲儿又显得有点“老派”。这开放和保守掺一块儿的特质,才是唐朝最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