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2年,朱棣见皇位在望,心神激荡,驱马直奔皇宫,左右无不伏倒在地,不料,一个小官却站了出来,一句话让朱棣调转马头。 燕王朱棣率领的靖难大军兵临城下,城头守将李景隆和谷王朱橞突然打开城门,原本剑拔弩张的战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朱棣骑在汗血宝马上,铠甲映着刺眼的阳光,身后数万将士的呼吸声仿佛都能听见。 这个征战四年的藩王此刻距离龙椅只有一步之遥,握着缰绳的手掌微微发汗。 就在这历史性时刻,翰林院一个三十出头的编修官突然从跪拜的人群中挺身而出。 此人名叫杨子荣,福建建瓯人,建文二年进士出身,他迎着朱棣凌厉的目光,双手作揖朗声问道:"殿下是先拜谒太祖陵寝,还是先登基即位?" 朱棣眼神瞬间清明,这句话点破了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不敢触及的隐痛,若直接坐上龙椅,等于承认自己就是篡位者,若先去孝陵祭拜父亲朱元璋,就能给夺位披上"继承正统"的外衣。 而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在权力唾手可得的关键时刻,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直面这个要害问题。 不可否认的是,杨子荣这句话不仅保住了朱棣的颜面,更给他搭建了顺理成章继位的台阶。 朱棣当即调转马头直奔明孝陵,在父亲陵前痛哭流涕,细数建文朝"奸臣误国"的罪状。 文武百官目睹这番表演,心照不宣地配合着这场政治仪式,而杨子荣的人生就此转折,朱棣登基后将他改名杨荣,破格提拔为内阁七学士之一,成为永乐朝最年轻的决策层成员。 他很快展现出过人才能,当时内阁成员多是文学大家,唯独杨荣精通军事边防。 永乐五年甘肃巡查,他骑马走遍河西走廊,把每个关隘的守军人数、粮草储备都记在小本子上。 回京后当着六部尚书的面,他能把嘉峪关城墙上几处裂缝的位置说得清清楚楚,兵部尚书金忠听得直冒冷汗。 迁都北京的决定提出时,江南官员集体反对,他却在地图上画出三条线:从山海关到居庸关,标注蒙古骑兵南下路线,之后沿着运河标注漕运节点,在环绕燕山山脉画出防御体系。 1424年七月塞外的夜晚,63岁的朱棣在第五次北征途中突然病逝,随行的杨荣面临生死抉择,20万大军远在漠北,皇太子朱高炽远在南京,若消息走漏可能引发兵变。 他让御厨照常准备皇帝膳食,每日三次端进銮驾,派人八百里加急通知太子,把知情的宦官集中看管,直到大军平安入关,京畿防务交接完毕,才公布皇帝死讯。 晚年的杨荣越发懂得为官之道,有次兵部侍郎触怒宣宗,眼看要掉脑袋,他不动声色地劝道:"陛下还记得永乐十九年大同缺粮的事吗?当时这位侍郎连夜调拨三万石军粮。"宗闻言脸色稍霁,最终从轻发落。 正统五年春天,七十岁的杨荣踏上最后一次回乡路,经过杭州时病情加重,随从劝他休息几日,老人摇头说:"皇命在身,岂能耽搁?" 七月二日病逝驿馆的消息传到北京,英宗当场落泪,特赐蟒袍玉带陪葬。 信息来源:《明史·杨荣传》、《明太宗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