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胶东军阀刘珍年俘虏了老长官褚玉璞后,索要一百万大洋的赎金,后经张学良斡旋,降为五十万。不想,刘珍年拿了褚家人的钱后,却把褚玉璞给杀了。 为啥这么干?可能是为了报当年他被褚玉璞下令打的那一顿军棍的旧仇,出了胸中那口恶气. 也是怕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后患。毕竟,褚玉璞在军界也曾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缓过劲来,指不定又是个麻烦。 刘珍年这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加“实用主义者”,当然,也少不了军阀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儿。 说起刘珍年和褚玉璞这段恩怨,那还得从直鲁联军那会儿说起。刘珍年是保定军校出来的,正经科班出身,最早在奉军李景林手下。 后来李景林不行了,他就转投了褚玉璞。这位褚玉璞,当年在山东地面上,跟着张宗昌混,也是个飞扬跋扈的人,当过山东省省长兼直鲁联军前敌总指挥,权势熏天。 刘珍年在他手底下,据说因为点小事,触了褚玉璞的霉头,被当众赏了一顿军棍。这军棍打在身上疼,更是打在脸上,火辣辣的。 对一个军人来说,这面子上的事儿,可比皮肉之苦难受多了。这梁子,算是暗地里结下了。 后来,刘珍年又改换门庭,投了张宗昌,凭着自己的本事和钻营,也混出个人样,当上了旅长。 到了1928年,北伐军一路势如破竹,张宗昌、褚玉璞的直鲁联军兵败如山倒。 刘珍年呢,趁着这乱局,在胶东一带迅速崛起。他把直鲁联军留在胶东的残部,还有些地方武装、土匪什么的,都给收拢到自己麾下,摇身一变成了十七军军长,俨然成了胶东一霸。 一年后的1929年春天,张宗昌和褚玉璞不甘心就这么退出历史舞台,纠集旧部,从龙口登陆,想先拿下胶东,再图恢复山东。 这下可把刘珍年给惹毛了。他手下那些刚收编不久的师长,一看老东家回来了,好几个立马就反了水,投回张宗昌那边去了。 但刘珍年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他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和灵活的战术,在牟平城下,以少胜多,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那一仗,张宗昌的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连褚玉璞本人,也在福山县城兵败被俘,成了刘珍年的阶下囚。 老长官成了阶下囚,刘珍年开口就要一百万大洋的赎金。 褚家也是想尽办法,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当时在东北权势显赫的张学良出面调停。张学良的面子还是大的,赎金降到了五十万大洋。 褚家人勒紧裤腰带,东挪西凑,好不容易把五十万大洋送到了刘珍年手里,心想着这下人总能放回来了吧?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刘珍年拿到钱之后,却动了杀心。 刘珍年拿到赎金后,直接派人将褚玉璞秘密处决于牟平。 刘珍年之所以这么干,除了报旧仇、除后患之外,恐怕还有更深层的考虑。杀了褚玉璞,可以震慑胶东那些蠢蠢欲动的地方势力,让大家看看他刘珍年的手段。 同时,褚玉璞毕竟是直鲁联军的代表人物之一,除掉他,也算是向南京国民政府纳了投名状,表明自己与旧军阀彻底切割的决心,为自己争取一个“合法”的身份。 在那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年代,刘珍年深谙此道,他要的不仅仅是钱,更是实实在在的地盘和名正言顺的统治权。 吞了褚玉璞的地盘,又得了赎金,刘珍年势力大增,很快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胶东王”。他扩充军队,整顿地方,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派头。 然而,这种靠着背叛和血腥堆砌起来的权势,终究是不稳固的。刘珍年虽然在胶东称霸一时,但他与山东省的韩复榘的矛盾也日益加深。 最终,在1935年,韩复榘以开会为名,将刘珍年诱骗至济南逮捕,随后以“图谋不轨”等罪名将其处决。这位曾经的“胶东王”,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印证了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