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打准噶尔的时候,刘统勋不同意 乾隆看了一圈,发现不光刘统勋不同意,除了自己小舅子傅恒之外,就没人同意。 乾隆问刘统勋为啥不同意,刘统勋说那个地方偏远不说,还很穷,真拿回来就是负担,咱们干脆退到甘肃得了。 听到这话的乾隆极度愤怒,直接让人将刘统勋抓了起来。 刘统勋蹲大牢那天,狱卒拿竹筒饭时手直抖——谁不知道这倔老头是两朝元老?牢房里老鼠啃着发霉的窝头,刘统勋却拿草杆在墙上画地图,嘴里念叨着“河西不固,关中难安”,这话还是前朝顾祖禹说的。 傅恒抱着账本闯进养心殿时,乾隆正对着西北地图磨牙。小舅子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去年江南治水花五百万两,西南改土归流又砸八百万两,这要是再往准噶尔撒银子,咱大清的国库得饿成纸片人。”乾隆抄起镇纸往沙盘上一砸,准噶尔的地形模型当场塌了半边:“你懂个屁!我爷爷攒下的家底,就是给朕开疆拓土用的!” 牢里的刘统勋也没闲着。狱卒偷偷塞进来的《读史方舆纪要》被他翻烂了,老头拿指甲在“欲保秦陇,必固河西”那行字上抠出三道印子。外头传来风声,说甘肃巡抚已经备好三万民夫准备修撤退用的驿站,刘统勋急得把牢饭泼墙上——这要真退守甘肃,河西走廊就成了筛子,蒙古骑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转机来得比秋雨还突然。阿睦尔撒纳叛乱的消息传到京城,准噶尔突然冒出个二五仔投诚。乾隆连夜召见傅恒,俩人在养心殿对着沙盘嘀咕到鸡叫。第二天早朝,乾隆拎着把镶金马鞭指着群臣:“当年我皇爷爷平三藩花了六千万两没人放屁,朕花一千万两平西北倒成了败家子?”这话把满朝文臣噎得直翻白眼。 刘统勋出狱那天,北京城飘着鹅毛雪。老头官服都没换直奔兵部,进门就吼:“给甘肃发八百里加急!巴里坤的粮草谁都不许动!”他算是想通了——与其让皇帝在朝堂上发疯,不如把防线往前推三百里。乾隆在城楼上看着运粮车队往西走,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这老倔驴,终究还是服软了。” 仗打到第三年开春,准噶尔的瘟疫比刀剑还狠。清军冲进伊犁城时,守军尸体堆得比城墙还高。傅恒骑着马在尸堆上插龙旗,胃里翻江倒海——刘统勋算的账真准,这破地方种不出粮食,光是运粮就耗了三百万两。但乾隆摸着新绘的疆域图,眼里冒着绿光:“值!太值了!这可是汉唐都没吃下的肥肉!” 最讽刺的是二十年后,甘肃果然穷得叮当响。刘墉去陇西查账,看着龟裂的田地问老爹:“当年您要是死谏到底……”刘统勋往旱烟锅里塞了把艾草:“皇帝要的是青史留名,百姓要的是太平日子,这两件事,从来就不是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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