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17岁的林语堂与陈锦端相爱了。7年后, 他却娶了陈锦端的邻居廖翠凤,陈锦端悲痛出国。拜堂时,林语堂当着亲朋好友的面,用火烧了结婚证,直呼:“我们用不着了”。 那年盛夏的上海圣约翰大学里,刚入学的林语堂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这位福建漳州来的少年在校园里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人,同班同学的妹妹陈锦端。 出身厦门名门的陈家大小姐有着乌黑的长发和会说话的眼睛,当她在哥哥宿舍初次见到林语堂时,两人都被对方眼里的光芒吸引。 那时的林语堂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他不仅精通中英文,还在哲学和文学课上展露天分。 第二年春天,他连续三次登上领奖台,包揽了全校演讲比赛、论文竞赛和辩论赛的冠军。 这些成就让隔壁圣玛丽女校的陈锦端愈发仰慕这位才华横溢的学长,每到周末,她总会找各种理由来圣约翰大学,在开满杜鹃花的小径上"偶遇"林语堂。 这段感情在1914年夏天,当林语堂应邀到陈家做客时,陈父陈天恩特意在书房接见了他,这位厦门首富打量着眼前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的穷学生,桌上摆着林语堂父亲,乡村牧师林至诚的档案。 谈话结束时,陈天恩明确表示:"锦端将来要嫁的人,必须能让她继续住在鼓浪屿的洋房里。"这句话像盆冷水浇灭了年轻人的热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端被父亲禁足在家,林语堂每天站在陈家围墙外,听着风铃叮当却见不到心上人。 直到某日清晨,陈家老仆偷偷递出一封沾着泪痕的信,信纸上是陈锦端用炭笔画的两人初遇场景,背面写着:"此生难成连理,愿君觅得良缘。"这段持续两年的初恋就此画上句点。 正当林语堂陷入消沉时,陈天恩给他指了条新路,在厦门鼓浪屿的廖家别墅里,银行家廖悦发的二女儿廖翠凤隔着雕花屏风,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让她牵挂半生的男人。 不同于陈锦端的柔弱,廖翠凤有着闽南女子特有的爽利,当母亲担忧林家清贫时,她直接说:"我看重的是他才华人品。" 这句话传到林语堂耳中,让他想起当年陈锦端在父亲面前的沉默,两相对比之下,心中天平开始倾斜。 1919年正月的婚礼现场发生了件轰动厦门的事,新人交拜天地后,林语堂突然拿起红烛点燃了婚书。 在众人惊呼声中,他朗声说道:"这张纸本该用在分手时,我们既已结为夫妻,留着反倒多余。" 这个举动不仅让廖家长辈目瞪口呆,也让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湿了眼眶,她知道,这是丈夫在向过去彻底告别。 婚后的日子并不轻松,廖翠凤带着嫁妆陪丈夫赴美留学,在哈佛逼仄的公寓里,这位富家小姐学会了生火做饭、浆洗衣物。 有次林语堂的奖学金延迟发放,她悄悄当掉陪嫁的金镯子,却谎称是家里汇款到了,这些点滴都被林语堂看在眼里,他在日记里写道:"凤之于我,如暗夜明灯,风雨中的屋檐。" 五十年代在台北定居后,廖翠凤发现丈夫书房总锁着个檀木匣,有次大扫除时钥匙掉落,她打开看到里面是幅泛黄的少女素描,右下角签着"Y.T.Lin 1913"。 她轻轻合上匣子,转身吩咐佣人:"老爷的书桌不用擦了。"这份默契延续到1969年金婚纪念日,林语堂将翻译的情诗刻在金质胸章上相赠,其中"若欲开口笑,除非相见时"的句子,既是告白,也是释然。 晚年的林语堂常坐在阳明山的庭院里,望着满园廖翠凤栽种的茶花出神,有次老友带来陈锦端的消息,说她在鼓浪屿独居作画。 廖翠凤推着轮椅过来,轻轻替他披上毛毯:"等开春暖和了,咱们回厦门看看?" 林语堂拍拍她的手背,摇头笑道:"这里的花开得挺好。"山风掠过花丛,吹散了那些未说出口的往事。 信息来源:《林语堂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