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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8月,日本兵突然将看守所的大门打开,翻译官皮笑肉不笑地对着8名八路军战

1944年8月,日本兵突然将看守所的大门打开,翻译官皮笑肉不笑地对着8名八路军战士说:“火车就在门外等着你们呢!” 这哪里是火车,分明是通往黄泉路的催命符。黄庭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帮人,黔驴技穷了,这是要下死手了。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身边的丁一等七位同志,大家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赴死前的坦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约定。 是什么让一个原本只想读书识字、过安生日子的人,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坦然面对日本人的屠刀? 黄庭廉的脑海里,或许闪过了家乡泽州大兴村的黄土地。1918年他出生在那,排行老五,家里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常事,一件带补丁的衣服能穿好几年。 他打小就聪明,渴望读书改变命运,好不容易念完高小,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去考中学,却因为报名表上“无党派背景”这几个冰冷的字眼,被教务主任给打发了。那扇紧闭的校门,也堵死了他通过读书改变个人命运的路。 这条路不通,还有别的路。当日本人的铁蹄踏碎了山河的宁静,当晋城沦陷的炮火声隐约传来,当村里地下党员悄悄播撒抗日救亡的火种,黄庭廉那颗不甘沉沦的心被点燃了。 个人前途在民族危亡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不再犹豫,1937年春天,毅然在牺盟会的登记表上按下了鲜红的指印,从此,他的人生与民族的抗争紧紧相连。他从一个拿惯了锄头的农家子弟,穿上了军装,扛起了枪,加入了山西青年抗战决死队。 磨镰刀的手,学会了瞄准和投弹。战场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残酷的熔炉,他从新兵蛋子一步步成长为能打硬仗、让敌人头疼的黄排长。 1942年在沁源西北山区的那场伏击战,他带着游击队员们,硬是用土炸药和血肉之躯,端掉了日伪军一个戒备森严的碉堡和运输队,那爆炸的火光,曾照亮了多少老乡眼中希望的光芒。 正是因为这份深入骨髓的家国情怀和与日寇血战到底的决心,才有了1944年7月在平遥县城的那一幕。夜深人静,他刚从接头地点出来,就被巷子口蹿出的日伪军逮了个正着。身上那几张油印的传单,字迹虽已模糊,却带着滚烫的火药味,成了他“通敌”的铁证。 看守所里,昏暗的灯光下,严刑拷打成了家常便饭。伪军的示好他视而不见,翻译官威逼利诱让他招供。 黄庭廉只是冷笑,报了个假名“李国憙”,任凭敌人用尽手段,灌进嘴里的污泥浊水,三天三夜不给水喝的暴晒,他愣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没吐露关于同志和组织的信息。他知道,只要自己扛住了,就能保护更多的人。 所以,当翻译官宣布“火车”已到时,黄庭廉和其他七位同志,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队伍被推搡着走上平遥大街,两旁的商铺都关着门,只有老槐树的叶子在秋风里萧瑟作响。 走到街心,黄庭廉猛地一挣,一把撕开胸前早已被血和泥粘连的破衣烂衫,露出底下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伤痕。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或许躲在门缝后、窗帘后的父老乡亲们嘶吼:“乡亲们看清楚,我们是八路军,为了打鬼子被抓,今天要血洒西门外!” 丁一和其他战友也跟着怒吼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万岁!”八个人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惊雷,在古城的上空回荡。押送的伪军慌了,抄起东西雨点般砸在他们身上,可越是毒打,那吼声反而越是高亢。 西门外的刑场,新挖的土坑散发着泥土的腥气。日本军官拔出指挥刀,寒光一闪。第一刀,砍在了黄庭廉的锁骨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前胸。剧痛之下,他反而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侵略者的鄙夷和对死亡的无畏。日军恼羞成怒,接连挥刀……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的那个雨夜,黄庭廉却奇迹般地从尸体堆中苏醒过来。雨水冲刷着他的伤口,也带来了一丝清醒。他发现捆绑的绳索不知何时已被砍断,凭着惊人的毅力和求生本能,他一点点爬出了那人间地狱。后来,被善良的刘家庄老乡发现并救助,才得以侥幸生还。 黄庭廉,就这样从鬼门关前硬生生闯了回来。他的幸存,是一个奇迹,更是那段烽火岁月中,无数中华儿女不屈抗争精神的一个缩影。 信息来源:华商网--刑场里走出的“活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