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周养浩息烽监狱长把一女囚叫到办公室里，嬉皮笑脸着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向女囚扑了过去。谁知几天后，每到晚上，监狱长就又跪又拜：“张露萍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1941年的息烽监狱，关着不少硬骨头政治犯，周养浩就是那里的头头。这家伙1906年出生在浙江江山县一个普通农民家，老爹周乾奎是个清末武秀才，家里有点名气。周养浩排行老三，从小被宠着，长得文质彬彬，还挺会读书。1918年，他考进衢州第八中学，成绩拔尖，尤其爱钻研文史。后来回了老家当小学老师，可他嫌日子太闷，1927年“四一二”清党后，混进国民党江山县执行委员会干文书。在那儿认识了毛超群，还帮她弄了个县党部书记员的活儿。同年，他考上上海法学院法律系，受教务长沈钧儒影响，搞过“抗日救国会”。毕业后跟原配离婚，娶了毛超群，1933年经戴笠拉拢，进了军统，从此走上特务路。 周养浩在军统混得风生水起，靠着一张斯文脸和毒辣手段爬了上去。1941年冬，他被调到贵州，接管息烽监狱。这监狱能装400人，之前的前任何子正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囚犯在他手里活不长，舆论骂得厉害，国民党才把他换掉。周养浩上任后搞了个“怀柔政策”，给囚犯松绑、改善伙食，还让大家活动活动，死亡率降了点，蒋介石来视察时还夸他干得不错。可这都是表面功夫，私底下他照样冷血，该收拾的照收拾，谁不听话就没好果子吃。 张露萍是监狱里的一号人物，年轻有才，搞抗日活动被抓进来。她意志坚定，连狱卒都佩服。有一天，周养浩把她单独叫进办公室，起了歪心思。这家伙平日装得道貌岸然，那天却原形毕露，想对张露萍下手。可张露萍不是好惹的，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瓷片，抵在自己脖子上，死死盯着他，摆出一副“你敢动我就死”的架势。周养浩哪见过这阵仗，当场怂了，灰溜溜退了回去。 没几天，皖南事变闹起来，张露萍被拉出去枪决了。那天早上天阴得厉害，她被绑着，却站得笔直，肩膀中了一枪还扭头骂敌人，硬是挺到最后一刻才倒下。狱里的人都看呆了，她的硬气让人没法不服。可她死后，监狱里开始不对劲，有人说夜里听到哭声，有人说走廊上有影子晃。这些传言传得邪乎，周养浩听着心里发毛。他本来就对张露萍的事心虚，现在晚上睡不好，老梦见她盯着自己，吓得满头汗。 终于有一天夜里，他扛不住了，披着衣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求饶的话。狱卒们听到了，私下笑他活该，说这是报应。周养浩这人，外表装得再好，骨子里那点龌龊藏不住。他怕的不只是鬼，更是他自己的良心。那件事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表面还撑着，内心早乱成一团。 到了1949年，国民党完蛋，周养浩在昆明被抓，关进功德林监狱。他仗着读过法律，审讯时嘴硬，推卸责任，说自己只是听命令干活。可在监狱里，他过得也不舒坦。有次听说沈醉抖出他的黑料，气得拿板凳砸人，被宋希濂拦住才消停。他老爱哼些老调子，像《金陵怀古》啥的，听着怪凄凉的。狱友说他这是念旧，有人说他死不悔改。他脾气倔，改造敷衍，别人都放出去了，他还关着，直到1975年才被特赦。 周养浩这辈子，从乡下书生混成军统特务，最后自己蹲监狱，算是把自己作没了。在息烽监狱，他对张露萍动了歪心思，结果被自己的罪恶感折腾了大半辈子。后来在功德林熬了几十年，出来时一身疲惫。他的下场挺惨，但也让人觉得活该。恶事干多了，迟早得还，这道理他到最后才明白。 张露萍的事迹跟周养浩一比，高下立判。她用命守住了信仰，连死都死得硬气。周养浩呢，外表光鲜，内里一堆烂账，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这俩人的故事，搁在那个年代，就是人性的两面镜子，一个让人敬，一个让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