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善耆死前只说了一句话：“不准为中国效力。”这是他对自己38个子女的最后命令，他没留下家产，也没安排葬礼，只留下这个警告，他想让孩子们效忠的是日本，不是他生长的这片土地。

他把女儿送去日本间谍头子家里养，把儿子送去欧洲改名换姓，他赌上整个家族，要换回那个早已倒下的皇朝，但他错了，连他最疼爱的女儿，也没逃出这场错乱的命运。

善耆原是清朝肃亲王，是铁帽子王的嫡传后代，年轻时他办新政，搞现代化，弄了电话、消防、还整顿了税收，表面上像个改革派，其实骨子里只想着保住满清江山。

他不敢真碰那些腐败老臣，更不敢得罪权贵，后来清朝灭了，他彻底慌了，一下子成了失势贵族，地盘也没了，他不认民国政府，认定大清还有希望翻盘，他看上了一个人——日本浪人川岛浪速。

川岛浪速是个活跃在中国东北的日本人，表面上是搞生意的，实际是日本军方的人，他跟善耆搭上线后，两人合谋搞复辟。

1912年，善耆第一次动手。他跟川岛借钱买军火，想组建私兵，但这些枪还没到手，就被当时奉系军阀吴俊升给截了，复辟没成，打草惊蛇，他不死心。

1915年，他又来一次，这次他联合蒙古王公，说要搞“满蒙独立”，拉起旗号，说大清还没亡。时机他选得巧，因为那年袁世凯想称帝，弄得天下大乱，他以为日本一定支持，但袁一死，日本转头不理他，计划又泡汤。

复辟失败后，善耆彻底投进日本怀抱，他把东北的铁路、矿产、关税权益统统交给日本，只求他们继续支持他，他每个月从日本拿三千块银元，还跑到旅顺的白玉山，去给日本兵磕头祭拜。

他还穿日本丧服，为明治天皇戴孝三天，搞得像亲儿子一样，这些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满族贵族有的骂他是“汉奸”，有人干脆断绝来往，但他不管，他认定靠中国人是没希望的，只有日本能帮他翻盘。

他也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他有38个子女，大部分都送到国外，35个去了日本，还有3个去了欧洲，他要求他们“永远不准回中国为官，不准为中国出力”。

他想通过这些孩子，培养出一批“亲日王公”，将来能在日本帮他重建清朝，他特别宠爱的女儿，显玗，被他亲手送给川岛浪速收养，那年她才6岁。

显玗改名叫川岛芳子，从小在日本接受武士道教育，还学了骑马、射击、谍报，长大后，成了有名的“东方女魔”，她参与刺杀张作霖的皇姑屯事件，还在“九一八”之前，帮日本情报机关布点。

1932年，她穿着军装、骑着高头大马，在伪满洲国成立仪式上打头阵，她是日军入侵中国的工具，也是一件宣传品，媒体上叫她“女将军”，其实她只不过是日本人的棋子。

川岛芳子在战后被国民政府以汉奸罪处死，1948年执行枪决，临死前，她留下一首诗：“有家不得归，有泪无处垂。”她一生没能回满洲，也没再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不是日本人，也不再是清朝贵女，她成了历史里一个怪物。

但善耆的其他子女，却没全照着他的意志走，有的偷偷回国了，甚至成了共产党干部，他的小儿子宪东，后来改名艾克，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成了解放军炮兵专家，解放后被授予高级技术职称。

再比如他的第十七个女儿金默玉，她战后留在北京，创办日语学校，教书育人，还当了北京市文史研究馆的馆员，她从不提川岛芳子，也不谈家族背景，就这样默默活了下来。

善耆自己呢？他1922年死在旅顺，死得很静，没人给他送终，他曾说清朝一定会回来，但那年中国正热火朝天地搞北伐。

他的复辟梦，像浮萍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他对日本的亲近，换来的不是王朝复辟，而是被人看不起，他本以为自己是在“为国为民”，其实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旧贵族。

他死前让孩子们记住“日本的恩情”，可是真正活得明白的那些孩子，早就不信他那一套，他说：“不要为中国效力”，但偏偏有人为新中国奉献了一辈子。

善耆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孩子不听他的，他没看清世界已经变了，清朝已经完了，靠谁都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