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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巨响,下碣隅里东山上炸开冲天的火团,志愿军58师172团3连最后几名

“轰隆”一声巨响,下碣隅里东山上炸开冲天的火团,志愿军58师172团3连最后几名伤员被爆炸的气浪掀上半空,重重摔在远处。他们的连长杨根思与四十多名扑上阵地的美国大兵,此刻都湮没在翻滚的浓烟与吞噬一切的烈焰之中。 【消息源自:中国军网《杨根思:抱炸药与40多个敌人同归于尽》;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史资料;朝鲜战争相关历史文献】 1950年11月的长津湖,雪片子像刀子一样往人脸上割。杨根思把冻成铁疙瘩的土豆塞进怀里焐着,对缩在战壕里的战士们说:"等捂软了,咱掰开分着吃。"他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刚冒出来,就被零下40度的寒风撕碎了。这个28岁的江苏汉子还不知道,自己怀里焐着的将是人生最后一个土豆。 三天前,杨根思带着3连的战士们像钉子一样扎进了下碣隅里东南的小高岭。这地方说是"岭",其实就是个光秃秃的土包,一铁锹下去火星四溅——冻土比钢板还硬。美军陆战1师的坦克在下面轰隆隆转悠,车灯扫过雪地时,照得钢盔上的冰碴子直反光。 "连长,这仗怎么打?连个掩体都挖不动。"新兵蛋子小李的枪栓冻住了,正急得用牙咬。杨根思摘下自己的棉手套扔过去:"用这个包着拉栓。"他自己却光着手抓起把雪,往脸上猛搓两把。这是跟老团长廖政国学来的法子——当年廖团长带着他们打鬼子,断了一条胳膊还能单手开枪。 天刚蒙蒙亮,美军的炮弹就砸过来了。第一发落在阵地前头,炸起的冻土块子噼里啪啦砸在钢盔上。"都趴稳喽!"杨根思的声音在爆炸声里像根绷紧的弦。等炮火延伸,雪地里突然冒出几十个猫着腰的美国兵,蓝眼睛在雪地反光里格外扎眼。 "打!"杨根思的驳壳枪第一个响起来。机枪手老王抱着打红了的枪管道:"他们穿得跟棉花包似的!"确实,对面美国兵裹着厚厚的防寒服,而志愿军们脚上的胶鞋早就冻成了冰坨子。打到第三波进攻时,阵地上能喘气的只剩七八个人了。 杨根思把最后一个弹夹压进冲锋枪,扭头看见机枪排长正拖着条血淋淋的腿在捆手榴弹。"你下去!"他一把扯开排长腰间的绳子,"告诉指导员,3连没给老部队丢人。"排长急眼了:"要死一块死!"杨根思突然笑了:"滚蛋!老子当年在新四军炸碉堡那会儿,你还在家放牛呢!" 下午四点,太阳斜得厉害。杨根思把阵地上所有的炸药归拢到一块,突然听见雪地里传来"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四十多个美国兵正呈散兵线摸上来,钢盔下沿结着冰溜子。最前头那个大个子突然停住了——他看见个中国军人站在弹坑边上,单薄得像片树叶子,怀里抱着个滋滋冒烟的炸药包。 后来美军战报里写道:"有个疯子迎着子弹冲锋"。其实杨根思跑出不到二十步,冻僵的腿就绊在了弹坑沿上。但他摔下去的方向,正好砸在那群惊呆了的美国兵中间。轰隆一声,小高岭上的雪突然变成了红色。 三天后,打扫战场的部队发现,杨根思牺牲的地方,往南三百米就是美军丢弃的坦克和卡车。他像根真正的钉子,把"常胜军"陆战1师死死钉在了溃败的路上。如今在杨根思连的荣誉室里,还摆着他那支冻裂了枪托的冲锋枪,玻璃柜上总有人悄悄放上新鲜的苹果——就像当年那个没来得及捂软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