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东北小城方正爆出一桩举国哗然的丑闻——当地政府竟耗资七十万巨款，为当年侵华日军树碑立传。消息传出全网震怒，五位热血汉子千里奔袭挥锤砸碑，这场轰动全国的"护国行动"最终结局如何？ 【消息源自：《中国青年报》2011年8月系列报道《石碑风波中的方正县》；黑龙江省方正县外事志2013年修订版；抗议者梁智2015年接受《民间记忆》栏目采访自述记录】 2011年夏天，黑龙江方正县突然成了全网热搜。这个平时连本省人都未必能在地图上找准位置的小县城，因为一块石碑被推上风口浪尖。事情得从七月最后那个周末说起，微博上炸开一条帖子——当地政府花70万给日本开拓团立了纪念碑，碑上密密麻麻刻着二百多个日本人的名字。 "这钱要是拿来修修烈士陵园多好！"网友"湘军五百"在转发时加了这么一句。配图里，开拓团纪念碑光可鉴人，而两公里外的抗联烈士墓杂草长得有半人高。这条微博像火星子掉进汽油桶，评论区瞬间挤满愤怒的留言。有人翻出旧新闻：2007年碑刚立好时，县领导还专门请了日本代表团来揭幕。 方正县政府办公室的电话当天就被打爆了。值班的小张握着话筒直冒汗："领导说这是为了中日友好...对，招商引资需要..."这话传到网上，反而火上浇油。北京某广告公司里，五个年轻人正盯着电脑屏幕咬牙切齿。"梁哥，咱不能光在网上骂吧？"染黄头发的陈福乐把键盘敲得啪啪响。梁智盯着烈士陵园的照片看了半晌，突然抓起车钥匙："买榔头去。" 八月二日凌晨四点，一辆河北牌照的SUV悄悄开进方正县。五个人在车里反复核对手机地图："园林后墙有个排水沟，巡逻的半点整经过正门。"他们没想到的是，县里早被网上的阵势吓住了，这两天根本没人敢去园林值班。梁智后来回忆说："翻墙进去那刻，我手机还在震，全是网友发来的定位信息。" 石碑比想象中结实得多。韩忠抡起榔头砸下去，只崩出个白印子。"这玩意是花岗岩的！"他甩着震麻的手腕骂了句粗话。最后还是飞天燕子想出主意，把红油漆泼在碑面上。那些日本名字在晨光里变成模糊的血色，顺着"中日友好"四个鎏金大字往下淌。 警察来得比预计的晚。等派出所的人赶到时，五个人正坐在碑前吃早餐。"我们是自首的。"梁智把剩下的半根油条塞进塑料袋。让他意外的是，做笔录的年轻民警偷偷给他们倒了茶："网上都在直播你们行动呢。"果然，中午还没到，微博热搜已经变成五勇士怒砸汉奸碑。 压力像雪崩一样压向县政府。八月三日天没亮，园林门口突然开来几台工程车。附近晨练的大爷看见工人们用氧焊枪把石碑切成四块，全程没人说话。等太阳完全升起来时，地上只剩下一堆青灰色的石渣。县里后来发的通告上说，这是"群众自发行为"，但所有人都记得头天晚上电视台播的特别节目——主持人指着烈士陵园斑驳的围墙问："到底谁才配被记住？" 这事过去小半年后，有记者在哈尔滨城中村找到梁智他们。陈福乐正在给新纹身补色，图案是折断的武士刀。"后来真有日本企业来投资吗？"记者问。韩忠闻言笑出声："碑都没了还投啥资？倒是烈士陵园翻新了，县里自己掏的钱。" 直到今天，方正县的中日友好园林再没立过任何碑刻。偶尔有日本游客来找祖辈的痕迹，当地人会把他们领到档案馆——那里保存着完整的开拓团名册，就放在抗联史料隔壁的玻璃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