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耶鲁大学高材生秦玥飞,放弃百万年薪机会执意归国,领着每月1450元的微薄薪资,扎根基层当起大学生村官。令人惊叹的是,短短数年间,这位年轻人竟让整个村庄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消息源自:《在泥土中生长的耶鲁根》湖南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衡山县扶贫办2012-2018年工作报告》】 2011年夏天,秦玥飞拖着行李箱站在贺家村村口时,几个光膀子打牌的老汉斜眼瞅着他脚上的牛津鞋。这双鞋跟着他走过耶鲁大学的石板路,现在沾满了湖南山区的红土。"后生,你这鞋擦得比我家锅底还亮!"老汉们哄笑中,这个身高一米八五的海归蹲下来,接过老汉递的土烟,笨拙地夹在耳后——这个动作后来被村民念叨了三年。 头三个月,这个会说流利英语的村官过得比村头哑巴还沉默。他摸清了村民凌晨四点上山采茶油果的规律,发现村委会那台电脑积的灰比屏幕还厚。最要命的是洗澡问题,城里人早晚冲凉的习惯被传成"干部嫌我们脏",直到他当着村民面把沐浴露扔进灶膛。"秦干部,你这白衬衫都穿成迷彩服啦!"卖豆腐的王婶这么说的时候,他正趴在泥地里修水泵,那件耶鲁校友会纪念T恤的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转机出现在2013年那场暴雨。村里百年老渠决堤那天,秦玥飞把防汛指挥部设在了自己宿舍。当洪水漫过门槛时,七十岁的村支书看见他攥着计算器的手在抖——这个经济学高材生正在核算用全村一年茶油收成换水泥的盈亏。"您老看这样中不?"他递过来的账本上,维修费精确到每袋水泥的运费。后来渠修好了,村民发现新水闸的开关上刻着耶鲁的校徽图案,不过被改成了扛锄头的农夫。 2015年冬天,榨油坊飘出的焦香味里藏着场暗战。当秦玥飞提出要把土法榨油改成冷榨技术时,十二个自然村的代表在祠堂吵翻了天。"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凭啥改?"反对最凶的老李头,正是三年前笑他牛津鞋的那位。转折发生在品油会上,当老李头尝到自家茶油在进口机器里榨出的清亮液体时,突然掏出存折拍在桌上:"这是我给孙子攒的彩礼钱!"后来这套德国设备运到时,机身贴着张便签:调试工程师是秦玥飞在耶鲁的学妹,金发碧眼的照片让全村小伙抢着去当操作工。 "黑土麦田"计划启动那天,村委会的喇叭放着《在希望的田野上》。秦玥飞蹲在墙角啃凉馒头,手机里躺着条未读短信——某投行开出他大学同学十分之一的年薪。对面坐着刚回村的打工仔小陈,正用手机直播卖茶油,镜头扫过秦玥飞磨破的鞋帮时,直播间突然涌进两千人。"老铁们看好了!这就是咱村的金牌销售!"小陈的吆喝声里,当年笑他的老汉们正帮着打包发货,纸箱上印着中英文对照的地址。 2018年县扶贫办那台老式打印机,吐出了贺家村最后一份贫困退出确认书。秦玥飞整理材料时,发现当年夹烟的耳朵起了层茧子。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村官正用他修过的水泵烧开水,热气模糊了墙上的照片——从牛津鞋到解放鞋,从防汛账本到茶油质检报告,最后定格在村民围着他跳广场舞的画面。舞曲还是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不过唱歌跑调的村支书现在逢人就显摆:"我们秦干部教的英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