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女知青李亚茹返城前夜,颤抖地揭开上衣对丈夫说:“今晚,再做最后一次夫妻吧!”随后抛下丈夫与女儿果断回城,42年后与女儿重逢,女儿的话却让她泪如雨下...... 1970年,17岁的李亚茹,揣着对新生活的好奇,来到了黑龙江。可上海小姑娘那点浪漫想法,很快就被现实的冰碴子给冻住了。 黑土地硬邦邦的,农活重得压垮人。她的手没几天就磨出了血泡,体力跟不上,心里直打退堂鼓。即使手上缠着纱布,她也咬牙硬撑,但对这种望不到头的日子,她打心底里犯怵。 不过,日子很快就给她指了另一条道。生产队看她有点文化,人也文文弱弱不像干体力活的料,就把她调到村小学当了代课老师。李亚茹原以为能松口气,谁知教书比种地还难。村里的孩子野,她一个没经验的年轻老师压根镇不住场子,家长投诉,领导批评,委屈得只能偷偷掉眼泪。 就在她最没辙的时候,刘宝民出现了。他是学校里另一位老师,细心又实在,看出李亚茹的窘境,二话没说就搭了把手。 刘宝民不光嘴上鼓励,还手把手教她怎么跟孩子打交道,怎么备课。他会带她上山摘榛子,变着法儿逗孩子们开心。有了刘宝民,李亚茹慢慢找到了教书的感觉,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刘宝民不只是工作上的帮手,他身上的那份善良、耐心和能让人踏实的感觉,成了李亚茹在这片冷土地上唯一的暖气。两颗年轻的心,就这么在贫瘠的土地上,一点点靠拢了。从同事间的相互照应,到心里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刘宝民,成了她在那个年代里唯一能靠着的肩膀。 这份相濡以沫的情分,到底还是在黑土地上开了花。1975年,李亚茹嫁给了刘宝民。婚礼简单得很,没啥排场,就是村里乡亲们凑了几桌饭,在村头老榆树下就算礼成了。上海的父母写信来骂她,气她嫁了个农村人,李亚茹却认定了自己的选择。 第二年,他们的女儿出生了。日子是苦,比不上城里,可一家三口挤在暖呼呼的火炕上,刘宝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娘俩熬粥,那份简单实在的乐呵,也曾让李亚茹觉得挺满足。那是她在异乡,短暂拥有过的避风港。 然而,小家的安宁,终究抵不过时代的大浪。1978年,一个消息像炸雷一样,在平静的村庄里炸开了锅——国家恢复高考了!与此同时,知青返城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李亚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里。一边是知冷知热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一边是魂牵梦萦的城市和曾经的梦想。命运的岔路口,她必须选一条。 做决定难,更难的是怎么跟那个深爱她、曾是她全部依靠的男人开口。她还是跟刘宝民摊牌了,说想回城。刘宝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非走不可吗?”李亚茹心疼得像针扎一样,除了“对不起”,啥也说不出来。 刘宝民从她眼里的难过和坚决中读懂了一切,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脸上却挤出个笑,说了那句让她记了一辈子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一走,再回头已是沧海桑田。回到上海,李亚茹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她卯着劲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又重新结了婚,嫁了个比她小四岁的男人,还生了两个儿子。 对身边所有人,对新家庭,她从没提过在黑土地的那段日子,那个家,和那个被她丢下的女儿。那是她心里最深最重的秘密。可嘴上瞒得过人,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却从未挪开过。黑土地上的苦日子,苦日子里的那点暖,那个老实的男人,那个小小的身影,都深深地刻在她心里,时间越久,越清晰。 光阴一晃就是几十年,李亚茹也老了。城里的日子安稳是安稳,可心底那份愧疚和牵挂却像野草一样疯长。她老琢磨,女儿长什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恨不恨她?她再也憋不住,想找找女儿。托朋友七拐八弯地打听,总算要到了刘宝民的电话。 她手抖得不成样子,拨了那个号码,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开了口。谁知,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她像掉进了冰窟窿。是女儿的声音,平静,冰冷:“我爸已经走了,他一直等你。你既然当年没回来,现在也不用再联系了!”这话像把钝刀子,把她心里那点念想割得稀碎。 李亚茹心痛得喘不过气,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求道:“闺女,是妈对不起你,给妈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可电话那头只扔过来冷冰冰的四个字:“没有必要”,然后就挂了。 她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那一刻她才真明白,有些错,一辈子都补不回来。四十二年,女儿心里的那道坎,根本就没过去。不过,女儿到底还是念着旧情的。刘宝民临走前,女儿把那个用1978年旧报纸包着的鸡蛋糕碎渣,平静地转交给了她。 那不光是几块饼干渣,更是四十多年没断过的念想和最后的放手。2022年,李亚茹回了趟七台河,在烈士陵园给刘宝民立了块碑,落款是“妻李亚茹敬立”。从那以后,她每个月都去扫墓,带点五香豆,坐在碑前絮絮叨叨说会儿话,算是给那段剪不断的过去,一个迟到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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