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流传，李鸿章身后留下的家产竟有四千万两白银之巨。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仅仅五十二年后，他的孙子李子嘉便已家道中落，最终在饥寒交迫与万念俱灰之下，纵身跃入了刺骨的池塘...... 【消息源自：刘辉、荆溪宁等《著名家族档案》；甘政权、石庆波《李鸿章家族》；梁启超相关著作及晚清社会经济史料】 1901年冬天，李鸿章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北京城正飘着细雪。这位替大清签过三十多个不平等条约的中堂大人，留给子孙的不只是骂名，还有安徽巢县上万亩膏腴之地、芜湖的洋楼、上海的当铺——折合成现大洋，够买下半个天津卫。管家捧着清单的手直发抖："老爷，这产业怕是三代人都吃不完呐。" 谁也没想到，第三代只用十年就败光了。 李子嘉捏着田契从祠堂出来时，连门槛都没迈稳。那年他刚满二十，穿着苏州绣娘定制的绛紫色缎面长衫，腰间挂的怀表是英国公使送的。"少爷，庄头们候着呢。"管家弓着腰提醒。他摆摆手："让他们看着办。"转身就钻进轿子，直奔秦淮河边的烟馆。 烟榻上的老主顾们记得，这位小李爷总爱把烟枪横在鎏金痰盂上吹牛："我爷爷见慈禧都不用跪！"可到了1913年，他连烟钱都赊不起了——梅毒让他半边脸溃烂，医生捂着鼻子说："李少爷，您这病得戒色。"他咧嘴一笑，露出发黑的牙龈："戒色？那不如戒饭。" 赌场成了新去处。有天夜里，他把芜湖码头的仓库押上牌桌，对面穿西装的买办笑了："李少爷，这地契您带了吗？""带个屁！"他踹翻凳子，"我爷爷是李鸿章！"买办慢条斯理擦着眼镜："可现在是民国了。"天亮时，他输掉了最后三间当铺。 1937年春天，李子嘉蹲在左巨生家门口啃烧饼。这位左宗棠的孙子正拿树枝在地上算账："上月借你的两块大洋……""甭算了！"李子嘉吐掉饼渣，"你爹当年借我爷爷十万军饷还没还呢！"两人突然大笑——左家祖宅早抵了债，现在这间漏雨的柴房，还是租的。 盛恩颐有回在破庙撞见他们。这位曾经的上海首富公子，如今蓬头垢面提着半瓶烧酒："老李，听说你哥在火车站要饭？"李子嘉没接话，盯着屋檐滴水："我爹死那年，光送葬的马车就排了二里地。"盛恩颐灌了口酒："现在咱们仨凑不出一床棉被。" 1953年清明，村里孩子看见个瘸腿老头在池塘边转悠。有人认出那是当年坐八抬大轿的李少爷，现在连双完好的布鞋都没有。第二天浮尸漂上来时，生产队会计嘟囔："这塘是李家的祖产吧？"队长踹了他一脚："早归公社了！" 而在上海某条弄堂里，李厚甫正和盛恩颐分食半碗阳春面。面汤映出两张皱纹纵横的脸，像极了他们祖父书房里挂的《江山万里图》——只是那画，三十年前就被当铺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