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一敌军少校被我军俘虏，连长刚想审他。怎料，这名少校竟从容地说：“同志，你级别太低了，我不能说，等会，你向上报代号902，就可以了。” 1947年秋天，东北风紧，沈阳气压低得压得人喘不过气。 赵炜坐在保安司令部的机密室里，装着无事人一般翻着作战文件。 外头是国军的岗哨，内间是敌人的脑袋。 赵炜看完一份“南满推进计划”，合上文件，起身洗了把脸，眼神里没惊没乱，脑子里却已经开始转——这东西得赶紧送出去。 赵炜，原是国军少校参谋，东北保安司令部情报线上的中层，天天接触杜聿明、陈诚的秘密命令，桌上摆着高参、幕僚的牌子，心里却早已不是那条道上的人。 1946年，他悄悄入了中共地下系统，由朱建国牵线，归李克农亲自管理，代号“902”。 902的活儿，不是抄个兵力部署那么简单。 一次行动，他收到杜聿明亲自批的命令，说要调13军89师去清剿南满。 赵炜没动声色，转头就在那份命令上动了手脚，伪造了一个“调转线路”的新指令，把整整一个师带进了设好的包围圈。 最后那支部队全军覆没，东北战场风向由此反转。 可纸包不住火，1947年9月，北平的地下电台出事，赵炜的上线朱建国、王石坚相继被捕。 他当晚就觉察到气氛不对，房门一关，马上销毁了全部密码、通联材料，把皮鞋一换、发型一理，拎起麻布袋就走。 身份不能再留，活命才是真。 穿越沈阳南城，他走的是浑河那条水线，几夜未眠，嘴里没一口热饭，硬生生穿了出去。 可临近解放区，一身国军旧制服露了马脚，被解放军哨兵当场拦下。 枪口一顶，他没慌，只抬头看着那小连长一句话：“同志，你的级别不够，带我见萧司令，我的代号是902。” 连长懵了，架着他进了连部，这话一层层往上传，最后送到辽南军区司令吴瑞林那儿，吴也不敢轻信。 可那代号一说出口，电话就打到了前委，陈云、肖劲光亲自下命令，安排人来接。 一番核对身份，赵炜终于从特务嫌疑人变成了功勋特工。 当时负责接见的人里有人回忆，赵炜脱帽敬礼时，手还微微发抖，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反应。 可他眼神稳，一点没飘，开口就把最近国军的部署、调令细节讲得明明白白，还指出沈阳城内，三个尚未暴露的中共地下交通点，消息一核实，全对。 东北民主联军，拿到情报后迅速调整战术，从防御转攻势。 国军“南攻北守”的策略，几乎一夜之间崩盘，赵炜这份情报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炜的价值还不止这些，他在保安司令部那几年，替中共系统送出不下百余份情报，从弹药调配到运输路线，甚至一些高级军官的去向安排，都由他手中先一步知晓。 搞过伪装命令，也搞过调虎离山，一度让敌方情报系统自我打架。 “902”的代号，外头人有传说，说9代表发展党员的批次，02是他是那批里的第二位。 但最早的记录显示，那编号是李克农拍脑袋定的，既保密又无迹可寻，谁也猜不到他是从沈阳发线出来的人。 赵炜逃出后，继续做情报工作，行踪保密到极点。 解放后回到系统，隐姓埋名干了几十年，直到1981年离休，仍不肯讲太多过去的事。 关于他结局的记载不多，有说退休后在南方小城安度晚年，也有讲90年代初就因病去世，官方始终未公开确切信息。 他的事迹后来，被整理进了《西柏坡国家安全教育馆》，那块“无名丰碑”的展板上，代号“902”写在最上面。 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只记得一句话：“你的级别不够。” 那些年，隐蔽战线从来不讲什么英雄。 能活着，已经算命大；能回来，那就是奇迹。 赵炜的故事不过是那千万无名人里的一个，可那封假命令，那一句代号，真真切切改写了一段战争进程。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隐蔽战线的英雄》. 人民出版社, 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