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醉的黄金荣抓过来一个乞丐就盘问：“上海滩三大亨，你最佩服谁？”乞丐脱口而出：“最佩服黄金荣，人丑还有脸活着！”没想到，黄金荣非但没有生气，还给了他三块银元…… 上海滩的夜晚，霓虹灯闪得人眼花，酒肆里吆喝声一阵接一阵。黄金荣歪在椅子上，脸红得像关公，手里的酒杯晃来晃去。他是上海滩的三大亨之一，跺跺脚能让半座城抖三抖。 可这会儿，他醉得七荤八素，踉跄着出了酒肆，身后跟着一群小弟。街角有个乞丐，破衣烂衫，捧着个缺口的碗蹲在那儿。黄金荣瞅了他一眼，猛地一把揪住他衣领，喷着酒气吼：“上海滩三大亨，你佩服谁？” 乞丐吓得腿一软，可嘴上不饶人：“黄金荣！人丑还有脸活着！”小弟们全愣了，以为这家伙要挨揍。谁知黄金荣咧嘴一笑，掏出三块银元往乞丐怀里一扔：“有种！”乞丐抓着钱跑得比兔子还快，黄金荣哈哈大笑，像是赢了场大仗。 这事儿在上海滩传开了，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黄金荣表面乐呵，可他心里那点疙瘩谁也不知道。他从街头混混爬到今天，风光是有了，可总觉得少了点啥。尤其是看着徒弟杜月笙名头越来越响，他那点底气就更虚了。没多久，他迷上了戏子露兰春。 那姑娘唱得娇，模样更俏，往台上一站，底下掌声能把屋顶掀翻。黄金荣觉得自己得娶了她，上海滩才没人敢笑他。他回家一看，糟糠之妻林桂生还在忙着算账，管着黄府的里里外外。他没多想，拍桌子说要离婚。林桂生没哭没闹，伸出手：“五万银元，我走。”她拿了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新婚那天，黄金荣乐得合不拢嘴。露兰春穿着红裙，笑得跟花似的，宾客挤满黄府，个个举杯喊“黄老板威风”。可好景没几天，手下的人开始不老实。赌场少了钱，码头的货少了量，有人偷偷投了别的门路。黄金荣气得摔杯子，骂手下是白眼狼。 可他没瞧见，林桂生走后，黄府的账本乱了套，兄弟们的心也散了。他开始后悔，厚着脸皮去找林桂生。林桂生住在一栋小楼里，门前两棵梧桐树晃得影子斑驳。她端着茶，冷冷瞅着他：“黄老板，有啥事？”黄金荣赔着笑，提当年的事儿，可林桂生一口: “别再说了，咱们散了吧。”她关上门，留他站在风里，孤零零的。 露兰春没陪他多久，卷了钱就跑了。黄金荣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上海滩换了天，弟子们跑的跑，散的散，黄府空得像座鬼宅。他整天坐在老藤椅上，盯着墙上发黄的照片，照片里他和林桂生还年轻，笑得满脸意气。没人再提“三大亨”，街头巷尾只剩小孩跑来跑去的吵闹声。病榻上，他攥着被子，手抖得像筛糠。最终，他在这片他曾呼风唤雨的上海滩，闭了眼，啥也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