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5年,汉安帝刘祜暴毙,皇后阎姬心中大惊:“难道大汉江山要落入他人手?”面对刘祜的尸体,忽然一计涌上心头,她竟浓妆艳抹、喜笑颜开命人备下美味佳肴,大宴群臣。 东汉王朝的皇陵前飘着不寻常的肃杀之气,刘祜在祭祀途中突然咽气,皇后阎姬望着丈夫的尸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阎姬的胭脂抹得比祭坛上的朱砂还艳,金步摇晃得比招魂幡还急。她抓起块鹿脯塞进嘴里,油脂顺着嘴角往下淌,故意让帐外大臣听见咀嚼声——这帮老臣三天前还跪着劝皇帝"节制饮食",现在倒要他们相信皇帝只是吃撑了在消食。兄长阎显带着三百轻骑往洛阳狂奔,马蹄裹着麻布,生怕惊动沿途郡县的耳目。 要说这出"活皇帝"的戏码,阎姬演得是真卖力。她命太监每日端着脸盆进出御帐,假装伺候皇帝盥洗;让太医开助消化的药方,药渣特意倒在营地显眼处。最绝的是半夜安排替身披着龙袍在帐内走动,烛光映出的剪影像极了批阅奏折的刘祜。长安来的尚书令左雄鼻子灵,闻见御帐飘出的腐臭味,刚要掀帘子就被阎姬的贴身宫女拦住:"陛下正与皇后对弈,大人要观棋吗?" 深扒这场权力游戏,阎姬漏算了三件事。第一是低估了宦官集团的嗅觉,那些天天给她递假奏折的太监,早就把皇帝暴毙的消息卖给了前太子刘保的属官;第二是错估了幼帝刘懿的体质,那孩子登基不到半年就病得跟霜打茄子似的;第三是忘了汉朝老臣最擅长的技能——等。等阎家外戚作死,等小皇帝咽气,等时机成熟再站队。 最讽刺的是权力交割。阎姬临朝称制第一天,把当年诬陷太子的同党全砍了,包括帮她毒杀李贵人的奶妈王圣。刑场上血还没干,她就让自家兄弟接管京城防务,连看城门的小吏都换成阎家远亲。那帮跟着她造假的大臣蹲在茅房写悔过书,墨汁混着冷汗往帛书上滴,盘算着怎么把"阎党"标签换成"忠臣"。 等孙程带着十九个太监夜闯禁宫时,阎姬正在给刘懿喂安神汤。小皇帝突然指着窗外笑:"母后,那些灯笼会飞!"阎姬回头看见漫天火把,才惊觉所谓的"铁桶江山"漏成了筛子——她防住了外臣,防住了宗室,唯独没防住每天给她梳头的宦官。当玉玺被抢走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毒杀李贵人那晚,对方临死前盯着她说的那句:"你会死得比我惨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