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年，尉迟敬德当着李世民的面打他堂弟李道宗，李世民火冒三丈道：“你不要以为是功臣，朕就不敢杀你，朕是实在不想落个杀功臣的骂名。”这事儿过去后，李世民私底下跟长孙皇后聊天时提了一嘴：“功臣最难管，给多了怕骄纵，给少了怕寒心。” 这场朝堂风波看着是君臣矛盾，细品却是权力游戏的经典操作。李世民嘴上骂着尉迟敬德，手里攥着更狠的牌——贞观六年的三省六部制早把军权拆得七零八落，别说尉迟敬德这样的猛将，就是李靖这种战神也得在兵部坐班写文书。皇帝敢对着功臣拍桌子，靠的是制度笼子扎得牢，就像把老虎关进铁栅栏，任它龇牙咧嘴也伤不着人。 功臣难管这事儿，李世民比谁都门儿清。他给尉迟敬德擦屁股不止一回，有次庆功宴上老尉迟发酒疯，差点把劝架的任城王李道宗眼睛揍瞎。换个皇帝早拖出去砍了，李世民偏要学班主任训学生，搬出刘邦杀韩信的故事敲打人。这招高明得很，既保了功臣面子又立了规矩，回头还把凌烟阁功臣画像挂得满墙都是，搞得武将们心里热乎，觉着皇帝真拿自己当兄弟。 可这套恩威并施的把戏也有露馅的时候。侯君集带兵灭了高昌国，私吞财宝被告发，李世民咬着牙把他关进大牢。杀舍不得杀，放又不甘心，最后搞了个监斩前夜谈心会，抹着眼泪说“卿不负朕，朕不负卿”。这出苦情戏演完，既办了贪官又赚了仁德名声，比刘邦杀韩信时剁成肉酱体面多了。 长孙皇后那句“以柔克刚”听着漂亮，背后藏着血淋淋的算计。李世民给秦琼尉迟恭送金送银不手软，转头就让马周这种寒门子弟进中枢，摆明车马告诉老弟兄：别以为离了你们地球就不转。功臣集团和新晋文官斗得越欢，皇帝那把裁判椅坐得越稳当，这手平衡术玩得比走钢丝还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