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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张宗昌小妾生病,请来名医施今墨。施今墨刚要写药方,却突然停下。张宗昌

1923年,张宗昌小妾生病,请来名医施今墨。施今墨刚要写药方,却突然停下。张宗昌急了:“先生快开方!”施今墨眉头紧皱:“药方好开,可这药引怕不好找!”张宗昌啪的一拍桌子:“京城哪有我找不到的东西!快说,药引是什么?”

张宗昌府邸里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三姨太已缠绵病榻月余,京城名医轮番诊治却不见起色。

副官从城南施家胡同请来名震四九城的中医施今墨时,廊下的黄铜香炉刚点上第三炉安神香。

施今墨搭脉不过半盏茶工夫,提笔蘸墨时却悬腕良久,砚台里新磨的松烟墨渐渐凝滞,候在屏风后的张宗昌耐不住性子,靴跟踏得青砖咔咔作响。

老中医最终放下狼毫笔,指着药方末尾沉吟:"寻常药材好配,只这药引子需得一对老鹰爪。"

听闻此话,他马上来了精神,当即传令全城悬赏,许诺献鹰爪者赏现大洋五十块。

悬赏告示贴满九门城楼时,宣武门菜市口正上演着每日惯常的闹剧,绰号"南霸天"的地痞头子架着只秃尾苍鹰,带着七八个喽啰挨个摊位收保护费。

卖糖葫芦的老汉躲闪不及,竹签子扎破的糖壳溅在苍鹰铁喙上,惹得苍鹰扑棱着翅膀乱啄。

巡警缩在岗亭里装聋作哑,倒是隔壁药铺掌柜气得摔了秤,半月前他亲眼见这恶鹰啄瞎了卖炊饼小贩的眼睛。

施家药铺后院里,学徒蹲在廊下捣着药杵,忽然听见前堂传来师父少有的爽朗笑声。

原来他手下的人当真寻到了线索,正挨家盘问养鹰人家,施今墨撂下正在晾晒的黄芩,望着宣武门方向捻须微笑。

当日被苍鹰所伤的摊贩还在西厢房养伤,纱布裹着的胳膊渗着淡淡血印。

城南大杂院里,南霸天正捏着酒壶教苍鹰啄花生米,木门忽被踹得四分五裂,十来个扛着汉阳造的士兵鱼贯而入,领头的斜眼军官晃着悬赏告示冷笑。

他们起初还想耍横,待看清告示上的"张大帅钧令",酒意顿时化作冷汗,那苍鹰倒是护主,扑腾着要啄人眼睛,被枪托砸断翅膀哀鸣着跌落尘埃。

张宗昌捧着锦盒里的鹰爪闯进三姨太厢房时,施今墨正在用银针试药,药吊子里翻滚着带倒钩的乌黑鹰爪,混着金银花、连翘熬出奇异的焦香味。

三剂汤药下肚,原本咳血不止的姨太太竟能倚着鹅绒枕喝粥了,他一高兴,差副官抬来两箱银元,却被老中医婉拒,只讨了张通行手令说要出城采药。

半月后霜降那天,宣武门菜市口的人发现换了新头目,听说是南霸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带着残鹰躲到通州乡下种菜去了。

药铺掌柜晾晒药材时,常见施先生对着新制的鹰爪膏出神,那膏药专治外伤淤血,穷苦人来抓药从不收钱。

偶尔有患者问起膏药里黑乎乎的药材,老伙计们总是神秘一笑,说是用大帅府的赏钱配的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