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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读书那会儿,班上有个特水灵的姑娘,性格甜得像棉花糖,书包里总揣着个巴掌大的

几年前读书那会儿,班上有个特水灵的姑娘,性格甜得像棉花糖,书包里总揣着个巴掌大的糖果罐子,玻璃面上印着碎花,里头薄荷糖堆得冒尖儿。每次上课她都趁老师转身写板书,偷偷往我桌角推颗糖,冰冰凉凉的薄荷味儿在舌尖化开,我那些困得眼皮打架的早八课,全靠这股子清凉劲儿撑着。

毕业那会儿收拾宿舍,我逮着几个老同学打听,才知道那罐子糖压根没分给第二个人。当时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

后来同学会重逢,她穿着米色针织衫,头发烫了微卷,倒比读书那会儿更添几分温柔。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糖罐子还随身带着不?”她愣了下,低头转着咖啡杯沿,轻声说:“早不带了,你都不在旁边。”

我喉咙突然发紧,像被塞了团棉花,憋了半天才问:“为啥只给我糖吃啊?”她忽然抬眼盯着我,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叹了口气说:“你哈口气自己闻闻。”我下意识张嘴,薄荷味混着淡淡烟草味飘出来——是实习后熬夜改方案落下的毛病,总靠薄荷糖提神,连烟都抽上了。

她突然笑了,眼角细纹像糖霜化开:“读书那会儿你总犯困,我闻着你身上的薄荷糖味儿,就知道你肯定又熬夜了。想着给你颗糖,至少上课能精神点。”我怔在原地,手心攥着咖啡杯,热气熏得眼眶发酸。原来那些藏在糖罐背后的清晨,是她比我更早摸黑起床,悄悄把糖塞进我抽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