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金昊主编推荐拙著《侵华日军兵要地志揭秘》时,提到昔日日军参谋本部次长福岛安正大将。我觅得有“褔岛安正”私印和“长风万里”的白文印的条幅“一剑四蹄欧亚天”,其上还有“单骑行”的题款。
此条幅应是1882年,日本驻德国武官福岛安正少佐,单人骑马由柏林出发,历时一年四个月,穿越俄国西伯利亚,完成橫跨欧亚的“探险”之旅,特别是对俄国西伯利亚铁路的侦察后,其志满自得的墨迹。所言“一剑四蹄欧亚天”,其行何止四蹄,先后换过九匹马。
我曾在东京神保町书店购得《支那地志》,书中有福岛安正对中国东北边疆兵要地理,向参谋总长的调查报告。此人曾对中国京畿长城的防御作用进行专项侦察,同时他的足迹所及,还包括朝鲜半岛、印度,地中海等。近年我毎讲《我眼中的日本》都会提到历史上三个日本人。而福岛安正,即是其中重要人物!
此外,我从岛贯重节的《福岛安正单骑横穿西伯利西》一书,发现书作者简历,此人是陆军士官学校第45期毕业,“九一八”事变从军,1937年在中国东北、苏联和蒙古国边境地带进行“兵要地志”侦察。此时作者的军衔应是少㷉或中尉?这使我想起历史上“中村事件”的主人公中村重太郎大尉,在同一方向,执行同样任务,同是㷉官。我阅读侵华日军遗留的“兵要地志”,特别是其中重要章节“用兵的观察”之后,惊讶发现,日军对我国各省,各重要方向的战场判断十分简略,甚至语焉不详。虽然这些“兵要地志”是由日军参谋本部或大本营陆军部等领率机关编纂。但留有名姓的参与者,多是军衔很低的尉官。其军事经历的肤浅,影响到对战场战略战术价值的综合判断。无怪乎战争中(例如冈村宁次),以及战后日本军官,甚至学者(如藤原彰)将战败责任推给“兵要地志”调查的不够。这一点,我在三联出版的拙著中专门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