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祝同执行军务，路过家乡，想起结发妻子，于是回家去看望，谁知进门见妻子肚皮鼓了，扭头就走，第二天报上新闻，顾宅起火，烧毁房子财物也损失不少，最不幸的是顾妻烧死了。 顾祝同的崛起之路镌刻着旧式军人的典型轨迹，出身涟水佃农家庭的他，早年因《黄埔军校同学录》记载的"善夜战、精测绘"特质，从北伐军参谋逐步晋升为蒋介石嫡系将领。 战场上扛着枪炮打出来的功勋，到了家里全成了糊涂账。杨朝云那鼓起的肚子像根刺扎进顾祝同心里——北伐军的师长能算准敌人的行军路线，却算不准结发妻的肚子几个月没动静。军靴踩在老家门槛上溅起的灰，比他这些年往家里捎的银元还多。邻居说那火蹊跷，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师长前脚走，后脚就封了杨朝云的嘴。 这事儿看着像戏文里的狗血桥段，细琢磨全是旧式军人的死穴。顾祝同能在黄埔军校教战术，却搞不定家长里短；能把地图上的等高线描得分毫不差，看不懂妻子肚子隆起是肝腹水还是真有私情。他扭头就走那架势，跟战场上撤退一样利索，只是这次丢下的不是阵地，是活生生的人命。 有人总爱吹捧“一将功成万骨枯”，可谁数过将军身后的女人枯了几茬？顾祝同后来指挥皖南事变够狠辣，那份果决怕不是从处理家事的经验里练出来的。旧式军人把忠孝节义挂嘴边，真碰上事儿了，结发妻的命还没军装上一颗铜扣子值钱。杨朝云坟头的草长到三尺高时，顾祝同正忙着给新四军挖坑——活人死人，在他眼里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历史书里写将军们运筹帷幄，可没留笔墨给那些被“大局”碾碎的小人物。杨朝云要是活到现在，准得被拍成苦情剧女主，但在1930年的涟水县，她不过是顾师长军功章上的一块锈斑。战场上的功勋是用血写的，家里的账本却是烂的——顾祝同到死也没搞明白，当年那把火到底烧掉的是妻子的命，还是自己那点所剩无几的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