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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徐悲鸿在香港时,遇到一个德国人售卖四箱古画,当徐悲鸿看到第三箱时,突

1937年,徐悲鸿在香港时,遇到一个德国人售卖四箱古画,当徐悲鸿看到第三箱时,突然大喊一声:“下面的不看了,我就要这一件!”

1937年,徐悲鸿接到朋友捎来的消息,说有位德国夫人手头有四箱中国古画要出手。这位画家心里咯噔一下——八国联军当年从北京城抢走的宝贝可不少,保不齐里头藏着好东西。   徐悲鸿跟着引荐人来到马丁夫人的住处,客厅里码着四个老式皮箱,铜扣子上还结着蜘蛛网。马丁夫人掀开箱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这些日子没少给人看货。   头两箱都是些明清字画,徐悲鸿随手翻了几张就撂下了。等翻到第三只箱子时,他的手指头突然抖得厉害——箱底压着幅泛黄的绢画,上头密密麻麻排着神仙队列。   这画展开有两米多长,神仙们踩着云头朝同一个方向走,打头的是东华帝君和南极帝君,后头跟着举旗幡的、捧香炉的、弹乐器的,男女老少统共八十七位。   最绝的是全用墨线勾勒,连丁点颜色都没上,可那衣裳飘带就像被风吹着似的。徐悲鸿脑门子冒汗,心里头跟揣了只活兔子似的蹦跶——这分明是唐代白描的路数,保不齐是画圣吴道子的手笔。   马丁夫人见这画家眼珠子发直,立马把箱子盖往回按。,徐悲鸿急得直掏口袋,把身上带的现钱全拍在桌上。可这德国女人精得很,临时加码要搭上徐悲鸿六幅画作。   那年头徐悲鸿的画在市面上能卖上千大洋,可他还是咬着后槽牙应了。捧着画回住处那晚,他连夜刻了方“悲鸿生命”的印章,端端正正盖在画角上。   往后两年,徐悲鸿到哪儿都带着这卷子。1939年要去国外办展,前脚刚把画存进香港银行,后脚太平洋战争就爆发了。   日本人的飞机成天在头顶上转悠,徐悲鸿带着画躲到云南,每天要钻十几趟防空洞。   实在扛不住折腾,他把画锁进铁皮箱藏在办公室,结果有天躲完空袭回来,箱子让人撬了,三十多幅画连带着神仙卷全没了影。   徐悲鸿当时就瘫坐在满地狼藉里,警局派人来查了半个月,连个线头都没摸着。这位大画家肉眼可见地瘦脱了形,原本挺括的长衫空荡荡挂在身上,走在街上活像个游魂。   谁都没想到,隔了三年光景,成都那边传来消息,说神仙卷在个古董商手里现了身。只是,赎画的价码开得吓人,竟然要20万现大洋,搁现在能在北京买20套四合院。   徐悲鸿二话不说,白天黑夜地赶工画画。夫人廖静文把陪嫁的首饰都当了,两口子东拼西凑,到底把画赎了回来。等重新摸到那泛黄的绢面,50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这卷子后来跟着徐悲鸿走南闯北,直到他1953年过世,临终前交代得明明白白,连画带印章全捐给国家。   如今,这神仙卷躺在徐悲鸿纪念馆的恒温柜里,玻璃罩子外头总围着一圈圈参观的人。

解说员讲起这段往事,总爱指着画角那个“悲鸿生命”的红印子——都说古玩行当水最深,可再精明的古董商也算不清,有人肯拿命来换张旧绢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