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除夕夜,警卫人员端来年夜饭——两块葱花饼。毛主席咬了一口,若有所思,突然传令不许厨师再做这种饼了,为何? 1960年除夕,中南海的厨房里,程汝明搓了搓冻红的手,揭开锅盖时,油香混着葱花香直往鼻子里钻。案板上躺着两块刚出锅的葱花饼,金黄的饼面上油星子还在滋滋作响,这位山东厨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想着这回总算能给主席补点油水。 那年头的日子实在艰难,全国上下闹饥荒,城里人每月就15斤口粮,乡下人连10斤都凑不齐。老百姓啃树皮嚼草根,有人饿急了眼连观音土都往肚里咽。 中南海的伙食也紧巴巴的,毛主席给自己定下规矩:老百姓吃不上肉,他就不沾荤腥。厨房里常备的只有白菜萝卜,连鸡蛋都成了稀罕物。 程汝明是58年调来给主席做饭的,见过旧社会达官贵人的山珍海味,更懂得新中国的艰难。 他记得头回见主席吃饭,桌上就摆着辣椒拌米饭,连片菜叶子都看不见。眼看着主席熬夜批文件熬得两腮凹陷,他这当厨子的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腊月二十九这天,厨房里的年货就三样:半袋面粉、两棵冻白菜、巴掌大块肥猪肉。程汝明盯着那块肥肉直转悠,突然拍了下脑门。 他抄起菜刀把肥膘片下来,架在铁锅里熬出小半碗猪油,白花花的油渣子捞出来搁在碗底,掺着猪油和面揉成剂子,再撒上葱花擀成饼。烙饼的香气飘得满屋都是,警卫员探头进来直咽口水。 大年三十晚上,程汝明端着托盘的手有点抖,青花瓷盘里卧着两块油光光的葱花饼,配着半碟炸辣椒和几块腌萝卜。 主席屋里亮着台灯,正在看各地送来的灾情报告,程汝明退出屋子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还有咬饼子的脆响。 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警卫员小跑着来传话,程汝明迈进屋就觉着后脊梁发凉,主席面前的饼子还剩大半块,筷子尖上沾着点油渍。 老人家放下文件,手指头点着饼子问:“这里头掺了荤油吧?”程汝明脑门上的汗唰地下来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整话。 原来主席打小在湖南农村长大,猪油味儿闭着眼都闻得出来,老人家叹着气说:“现在老百姓连玉米糊都喝不饱,我要是带头吃肉吃油,还算什么共产党员?” 这话说得程汝明脸上火烧火燎,赶忙把剩下的猪油渣子都倒进了泔水桶。 这事过后,厨房再不敢动半点油星子,有回外国大使送来一筐美国橙子,主席转手就分给警卫班的小伙子们。 逢年过节聚餐,八仙桌上摆的永远是湖南腊肉、辣子炒白菜,连片火腿都不敢往上端。程汝明后来琢磨出个法子,把白菜帮子切丝晒干,拿热水泡发了拌上辣椒面,居然让主席多吃了半碗饭。 要说主席对自己抠门,对身边人倒是大方,61年春天闹春荒,有个河北来的老农闯到中南海门口要见主席,怀里还揣着半袋炒面。 警卫员拦着不让进,主席知道后特意嘱咐:“老百姓送的东西不能收,但饭总要管人家一顿。”那天厨房多做了三个杂粮窝头,老农捧着热窝头直抹眼泪。 60年时光转眼过,当年做饼的锅铲早生了锈,可那盘葱花饼的故事还在中南海的老墙根底下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