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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酒意正酣的许世友,突然接到北京打来的电话。许世友明显有些不悦:“喂!

1955年,酒意正酣的许世友,突然接到北京打来的电话。许世友明显有些不悦:“喂!我是大将许世友,你是谁?”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小兵恩来!”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始筹备首次军衔评定工作,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许世友听闻消息后格外关注,这位从少林寺走出来的战将经历过土地革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身上带着二十多处枪伤刀疤,对于即将到来的授衔既充满期待又难免忐忑。   当时军队里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有人说许世友要评元帅,有人说是大将。直到某天有位自称了解内情的干部私下拜访,神秘兮兮地透露毛主席在拟定的大将名单里看到了许世友的名字。   这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连文件编号都能报出来,还拍着胸脯保证消息绝对可靠。许世友嘴上说着“组织安排咱都服从”,心里却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般畅快。   这天傍晚,许世友在南京中山路附近的宾馆摆了两桌酒席,几个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刚从前线回来,听说首长可能要授大将衔,纷纷举着搪瓷缸子来敬酒。   许世友敞着军装领口,端着半斤装的土陶酒碗,跟老战友们讲起当年在鄂豫皖打游击的故事,喝到兴起时连干三碗地瓜烧,黝黑的脸膛泛起红光。   酒过三巡,宾馆服务台的电话突然响个不停,值班员小跑着过来报告,说北京有长途电话找司令员。   许世友正讲到在万源保卫战里徒手夺机枪的精彩处,被人打断很是不耐烦,趔趄着走到柜台前抓起话筒,大着舌头喊:“喂!我是大将许世友!哪个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笑意的浙江口音:“我是小兵恩来呀。”这声音像盆冷水浇在许世友头上,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他下意识并拢脚跟挺直腰板,握着话筒的手心沁出汗珠。   周恩来总理在电话里谈完正事后,随口问了句听说你今天喝了不少?许世友臊得恨不能钻进地缝,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句整话。   后来据在场的人回忆,那天晚上许世友把剩下的半坛酒全赏给了炊事班。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唯独在总理面前像犯了错的学生。   当年在延安抗大读书时,他就因为喝酒误事被周恩来当众批评过。这次总理虽然没提军衔的事,但“小兵”两个字比什么批评都管用。   其实关于授衔的事早有端倪,按照中央军委最初拟定的方案,大将确实考虑过许世友。但综合各方面因素后,最终授衔时他位列上将之首。   这个结果多少让部下们有些意外,倒是许世友自己看得开,授衔仪式后照旧带着部队在沿海搞演习,见了老战友还是拿搪瓷缸子碰酒喝。   要说周恩来总理这个“小兵”的自称,可不是头回听说,早在建国初期,有次他去清华大学做报告,开场就说自己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兵”。   这话后来成为干部群众茶余饭后的美谈,熟悉总理的人都知道,他办公室的台历本上永远记着几百个普通百姓的姓名地址,连街头修鞋匠家里的难处都放在心上。   许世友晚年跟人唠嗑时提起过这桩往事,他说那天要是换成别人打电话,自己说不定真要借着酒劲问军衔的事。可听到总理自称“小兵”,就像看见炊事班老班长半夜起来给战士掖被角,什么功名利禄都成了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