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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水乡有一瓜农,西瓜成熟时,在瓜地里搭一个草棚,夜晚和老婆歇在里面守瓜。 一

潞水乡有一瓜农,西瓜成熟时,在瓜地里搭一个草棚,夜晚和老婆歇在里面守瓜。 一天夜里,天下起小雨,瓜农醒来,记挂家里院子里晾着的被子没收进屋,也不叫醒熟睡的老婆,一个人匆匆回家收被子。 当他返回瓜地时,老远就看见暗淡的星光下有一条人影正从草棚中溜出来。 瓜农大急,大声喝叫:“谁?你干什么?”那人鼠窜而去。 瓜农奔进草棚,只叫得一声苦。只见老婆赤裸着下身,犹自未醒。瓜农眼中冒火,一巴掌掴醒老婆,老婆大骂:“死鬼!白天做事累得要死,晚上还又把我折腾得要死。你还打老娘!” 瓜农瞪着她,气得张口结舌,一时无语。 九个多月后,老婆产下一儿,瓜农左看右看,此儿一点都不像自己,那一夜在瓜田里见到的人影又浮现眼前。 小儿产下的第三日,瓜农趁老婆睡着,悄悄地抱走小儿,丢弃在野外。 瓜农回家时,只听得老婆呼天抢地,大哭大闹,瓜农进屋,老婆就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找他要儿子。 瓜农骂她:“你跟别人生的这东西,怎能留在这家里?”老婆骂道:“这能怪我吗?丢下我一人不管,自己回家,别人才有可乘之机。我在睡中,哪晓得不是你?你还我儿来,还我儿来,你把我儿怎样了?” 瓜农说:“我把他放在土地庙后面的荒地里,估计现在已被野狗叼走了。” 老婆听了,披头散发地往外疯跑。瓜农不放心她,就跟在她后面。 当他们来荒地里,小儿不见了。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猛捶胸膛,嚎啕大哭。 突然,瓜农在地上看见几个字,歪歪扭扭的。“你们不要的,我抱走了!” 老婆听说儿子被人抱走了,可能会受到别人的细心照料,悲伤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几年后,村里的一个老光棍从外地带回一个男孩,说他是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父母早亡,孤苦伶仃,就收养了这孩子。 村里人都来看这男孩,瓜老的老婆见到男孩时,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村里人都说男孩的模样很像老光棍,逼着老光棍承认这孩子是他和外面一个女人生的。瓜老盯着老光棍看,不知怎的,眼前又浮现出几年前夏夜里从草棚里溜出的一条影子。“难道是他?”瓜农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声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