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北京知青被公羊顶倒。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泥土,那只羊又退后几步,再次把她撞倒。下一秒,她弯腰拿起镢头,一下砸在羊的头上。不料,她却因为这一举动,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1969年的一个夏日傍晚,夕阳将山西忻县的田野染成金黄色。谭雅北和几位村民肩扛农具,从田间劳作归来,脸上挂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这个北京姑娘已经在这个陌生的村庄生活了近一年。 "记得刚来那会儿,连镰刀都拿不稳。"谭雅北笑着回忆起初到山村的窘境。 "现在可不一样了,干起活来比我们有些老村民还利索!"一位大婶打趣道。 谭雅北的思绪不禁回到1968年那个冬天,当她响应国家号召,决定离开北京来到山西插队的那一刻。彼时的她,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初到村里,队长善意地将家中最好的房间让给了她和另外两名知青,这份温暖让远离家乡的她感动不已。 从城市到农村的转变并不容易。谭雅北刚开始干农活时笨手笨脚,但她没有气馁,而是虚心向村民请教,一点一点学习农活的技巧。白天,她和村民一起在田间劳作;晚上,她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亮,在简陋的木桌上备课,准备给村民们上识字课。 "咩——"一阵羊叫声打断了谭雅北的思绪,她抬头看去,只见张二叔正赶着一群羊朝他们走来。 张二叔是个有着悲惨过往的人。年轻时为了养家糊口去采石场打工,一次意外导致左手残疾。村里人出于同情,安排他负责放羊的工作。但这次意外也让他的性格变得暴躁易怒,村里人都尽量避开他。 "让一让!"谭雅北提醒同伴们靠边站。 就在众人避让之际,张二叔突然甩动鞭子,惊得羊群四散奔逃。一只体型较大的公羊直冲谭雅北而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重重地撞倒在地。 "小心!"有人惊呼。 谭雅北勉强爬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想要躲开。但那只公羊竟然再次向她冲来,将她第二次撞翻在地。疼痛和愤怒交织,她看见自己的腿上已经擦出了条条血痕。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谭雅北抓起掉在地上的镢头,对准冲来的公羊猛地砸了下去。"砰"的一声,公羊被击中,一下子摔倒在地,挣扎几下才重新站起。 "你怎么回事!这可是公社的羊,你敢这样对它!"张二叔气急败坏地指责道。 "我砸就砸了,它敢撞人,我怎么就不敢砸了!"谭雅北顾不得形象,愤怒地反驳。 围观的村民们惊讶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北京姑娘,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量和脾气。从那天起,村里人私下给她起了个"狠女子"的绰号。 "狠女子"的绰号悄然传开后,村里人对谭雅北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有人开始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眼神中带着警惕;也有人对她多了几分敬畏,不敢轻易招惹。面对这些变化,谭雅北选择了坚持自我,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初心。 1972年春天,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村里将推荐优秀知青去太原师范学校深造。这对谭雅北来说,无疑是一线希望的曙光。多年来的辛勤付出,她早已从农活新手成长为能手;她办的识字班也让不少村民学会了认字写字,赢得了村民的尊重。 在村委会的推荐下,谭雅北如愿获得了宝贵的名额。那天晚上,她兴奋得几乎整夜未眠,脑海中浮现出重返校园、汲取知识的美好画面。 "明天去公社报到,后天就可以启程去太原了。"谭雅北在简陋的油灯下整理着自己简单的行装,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然而命运总是爱开玩笑。第二天傍晚,队长神色凝重地来到谭雅北住处。 "雅北啊,有件事......"队长吞吞吐吐,显得十分为难,"你的名额,公社那边说......给了别人。" 谭雅北如遭雷击:"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队长摇摇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谭雅北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来之不易的机会,决定四处打听真相。经过几番周折,她终于从一位公社干部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公社主任例行调查她的情况时,恰巧询问了张二叔。张二叔仍然记恨着当年那一镢头的事情,便添油加醋地描述道:"她不是给好人,心眼坏的狠,之前把公社的羊打得满头是血,差点就活不成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谭雅北命运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谭雅北并未因此而一蹶不振。她擦干眼泪,继续在村里的生活和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1977年,知青返城政策实施,她终于等到了回北京的机会。 告别山西的那天,村里许多人来送行。让谭雅北意外的是,张二叔也站在人群中,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歉意。谭雅北向他轻轻点头致意,没有责备,没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