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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荃进军雨花台后,连续两次写信给两淮盐运使乔松年,目的是找二三个白手套为代理人

曾国荃进军雨花台后,连续两次写信给两淮盐运使乔松年,目的是找二三个白手套为代理人,自己做正正经经的盐商以解决缺饷问题。 两淮盐运使虽然由朝廷直接任命,与两江总督并无上下级关系,但因为卖盐和缉私都要当地官府配合,而且战争期间,其税收大部充作军饷,所以实则上一个是东家,一个是给东家干活的打工人,认识清醒的乔松年自然赶紧向曾国藩汇报。 先前,曾国荃曾经因为在安徽铜陵大通镇小打小闹开过假冒的官盐店,又雇佣外国轮船大规模走私食盐之事而闹得沸沸扬扬,幸亏曾国藩利用权势、采取行动才将舆论打压了下去,如今见弟弟曾国荃异想天开,居然还不收手,而且要做官商,这让曾国藩既难堪又愤怒! 1862年7月,曾国藩去信曾国荃,语气带些嘲讽说:“盐务利弊,万言难尽,然扼要亦不过数语。太平之世两语曰:出处防偷漏,售处防侵占。乱离之世两语曰:暗贩抽散厘,明贩收总税。”太平盛世之“出处防偷漏,售处防侵占”是说世道太平时既要在盐场要防止盐商勾结盐丁,不交盐税直接从盐场偷偷运走食盐,又要防止其他地方的食盐,比如四川、广东、福建的食盐进入两湖和两江;乱世之“暗贩抽散厘,明贩收总税”指的是战争年代如果是没有盐票、盐引的私盐,那么各关卡收过路厘金;如果有盐引或者盐票,那么由湖北和江西省府在武昌、安庆、吴城三处再次征税。曾国藩的言下之意是你曾国荃懂个屁,无论是暗贩还是明贩都利润微薄。除非既不交厘金又不再次征税,贩盐的生意才有利可图,而这显然侵犯了两江总督、湖广总督、江苏巡抚、江西巡抚、安徽巡抚、湖北巡抚、湖南巡抚的利益,所以,这事怎么能做?做了之后又岂是我曾国藩只手能够遮天? 信末,曾国藩言辞冷峻说:“盖所得无多,徒坏我名声,乱我纪纲也。弟亦不必与乔公谋盐,弟以后专管军事,莫管饷事可也。” 从此之后,曾国荃的贩盐生意无疾而终,吉字营的横财之路只剩下破城之后的掠夺和掘地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