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中央军委为"狼牙山五壮士"的幸存者葛振林授予的"红旗勋章"，被他儿子偷走换成了毒品，得知此事的葛振林，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公安局，他对警察说的一番话，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那年头在河北易县狼牙山，五个八路军汉子把命豁出去了。 公安局的日光灯管嗡嗡响，葛振林拄着拐杖的手直打颤。他盯着桌上那枚赎回来的勋章，镀金层早被毒贩刮花了，边角还沾着黑乎乎的指纹印。这玩意当年从军委领回来时，他拿红绸布裹了三层锁进木匣，现在倒成了儿子换白粉的筹码。老英雄嗓门沙得厉害：“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这张老脸早该撕下来擦地板了。” 狼牙山那会儿多痛快啊，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肠子流出来塞回去接着打。活下来之后才发现，最难的不是跳悬崖，是看着亲儿子往粪坑里跳还拽不住。三小子葛拥宪打小就机灵，课本里读到狼牙山壮士那段，愣是从老师嘴里撬出父亲就是葛振林。打那天起，这小子走路都横着晃，书包里塞的净是偷来的烟卷。 最扎心的不是儿子偷勋章，是赎勋章那八百块钱——老头子的离休金全填了毒窝。派出所民警递烟劝他：“要不写个检讨书算了？”葛振林把烟捏碎了：“我检讨？我该检讨当年没把他塞回娘胎！”这话听着狠，可谁见过他半夜蹲在戒毒所墙根底下，拿军用水壶接儿子呕吐物？ 说葛振林大义灭亲的，都没瞧见勋章背后的猫腻。当年军委发勋章时配了证书，写明“凭此证每月领特供烟酒”，老爷子转头就把证烧了。三儿子骂他傻：“别人爹当官儿女吃香喝辣，我爹当英雄我倒要装孙子！”这话比日本鬼子的刺刀还毒，直捅老爷子心窝子。 看看媒体报道更气人。报纸上光写老英雄送子伏法，没写他为了攒钱赎勋章，连着三个月喝稀粥就咸菜。电视台拍他给学校做报告，镜头专挑“红色家风”的漂亮话，剪掉了那句颤抖的“我对不起牺牲的战友”——当年跳崖活下来的俩人，宋学义的孙子如今是厅级干部，葛振林的儿子却成了戒毒所常客。 最绝的是1999年禁毒展。葛振林把儿子戴手铐的照片挂进展厅，自己站在边上当解说员。有个中学生问他：“您儿子是不是汉奸？”老头子的回话能噎死人：“要真是汉奸倒简单了，一枪崩了干净。他现在这德行，比汉奸还难收拾。”这话听着冷酷，可展览结束那晚，有人看见他在展厅角落抱着照片哭湿了整条袖管。 老爷子咽气前留的最后一句话是“甭给我盖党旗”，殡仪馆的人没听他的。盖棺时那枚修补过的勋章突然从遗体胸口滑落，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三儿子扑过去捡，手指头被豁口的勋章划得鲜血直流——这父子俩的血，到底还是流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