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媳妇跟同事好上了，我当天就扯了离婚证。
昨儿手机突然蹦出串陌生号码，接起来刚"喂"了一声，我后脖颈子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这声儿烧成灰我都认得。
电话那头吸溜着鼻子说："老张包子铺还开着么？"我瞟了眼窗户外头淅淅沥沥的雨，跟五年前办离婚那天的雨点子一样密。当年她拖着行李箱出门那会儿，楼底下卖包子的老张头正扯着嗓子喊"最后两笼"，现在铺面早改成奶茶店了。
"往前数三个红绿灯，右手边绿色招牌。"我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雨点子砸在空调外机上哐哐响。突然听见电话里传来声汽车急刹，紧接着"咣当"一声，听筒里就剩忙音了。
我抄起伞就往楼下冲，皮鞋踩在水坑里溅得裤腿全是泥。跑到第三个路口，瞅见个穿米色风衣的蹲在马路牙子上，脚边躺着个屏幕碎成蛛网的手机，头发丝儿还往下滴答水。她抬头瞅见我，举起手里塑料袋："韭菜鸡蛋馅儿的，跑了三家店才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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