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负伤回国探亲,偶遇一赶车老丈,便搭车回家,两人一路相谈甚欢,可谁料分别时,老丈询问道:“我儿王硕,12岁就参了军,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王扶之听完浑身一颤,哭喊道:“爹,我就是王硕呀!
1953年,春意盎然的一天,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身披军装,浑身透着沉稳和坚毅,负伤回国探亲。他站在老家县城的门口,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与期待。王扶之的目光游移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寻找能载他回家的车辆。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驾驶马车的老汉身上。
这老汉穿着朴素,头戴大草帽,正忙碌地清点车上的物品,似乎是给村里人捎带的东西。王扶之走近,带着一丝请求,向老汉开口:“叔,您看您能不能捎我一段路?我老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子洲县,到时候我给您路费咋样。”
老汉抬起头,望着王扶之,眼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你是当兵的?”老汉的问题,简单直接,却带着一种乡村特有的犀利。
“是,我叫王扶之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前些日子刚从朝鲜战场上下来的,此次回老家也是有点重要的事,叔你放心,我肯定不是坏人,现在战争已经彻底结束了,老百姓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王扶之说着,还对面前的老头行了个军礼。
老汉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好样的!只要是当兵保家卫国的都是勇士!来,上车,正好我也是子洲县的,咱俩还真是有缘!我姓王,你叫我王叔就行了。”
车轮滚滚,马车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两人一路上谈论着各自的家乡、战争以及平凡的日常生活。王扶之谈到战场上的艰苦与同志的英勇,王叔则分享了村里的变化和日常的农活。两人的谈话中,无意间渗透着对和平生活的珍视与对未来的期望。
行至分别之际,车已经到达了子洲县的一个小村庄。王叔突然问道:“我儿王硕,12岁就参了军,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空气仿佛凝固。
王扶之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携带着多年的思念和岁月的重量。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王叔,等待着对方的反应。王叔的脸上先是显露出一种迷茫,眼神在王扶之的脸上来回打量,似乎在努力辨认、在回忆过去的模样。
王叔的手微微颤抖,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王扶之的脸,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多年未见的儿子。王扶之静静地站着,任由王叔的手在他脸上徘徊,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的光芒。
突然,王叔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眼中充满了认识和释然。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硕儿,是你吗?我的硕儿!”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喜悦。
王扶之点头,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努力保持着声音的稳定:“是的,爹,我回来了。”他的声音虽然哽咽,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喜悦。
在马车旁,王叔紧紧地拥抱着王扶之,他们的身影在斜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王扶之感受到王叔的怀抱里蕴含的年月沧桑,心中的情感波澜更为激烈。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然后缓缓开口:“王叔,我从小就离开了家去当兵,到现在为止都已经快20年了,我走的时候家里有个老父亲,他也像您这样热心肠,只是我走后不久就和他断了联系,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寻亲的。”
王叔松开了拥抱,脸上露出深深的感慨。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岁月的沉重:“唉,都怪这该死的战争,要是没有战争,也不会有那么多家庭破裂,叔也有个孩子,叫王硕,12岁我亲手送他去做的红军,到现在也十好几年没有消息了,战场那么危险,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你要是回军队能不能给叔打听打听这孩子的下落?”
王扶之听到这些话,心中震动难以平息。王硕,这个名字让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王扶之的本名就叫王硕,他也是12岁就加入的红军。他还记得当时怕岁数太小人家不收,特意凭借自己较高的身高谎称自己17岁。王扶之越看老王的背影越觉得熟悉。
“爹?!我就是王硕啊,12岁您送我进了红军的队伍,还跟人家说我17岁了,是不是?”王扶之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震惊。
这天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王扶之本以为回家要费上好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亲爹,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刚到县城就碰到了自己的亲爹!
“是是是,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老王当即抱着王扶之大哭不止。在这个久别重逢的时刻,他们的泪水和笑声交织在一起,成为这个小村庄中最动人的景致。
20年了,父子两人才得以团聚。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随着王扶之成为一位开国少将,被一代又一代人传颂着。它不仅是王扶之和他父亲的故事,也是那个时代无数家庭的缩影,见证了历史的沧桑与个人命运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