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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齐齐哈尔市一处工地上,挖出5个铁桶,里面流出的液体导致1人全身溃烂死

2003年,齐齐哈尔市一处工地上,挖出5个铁桶,里面流出的液体导致1人全身溃烂死亡,43人中毒。而铁桶的来历令人愤怒。 夜色笼罩齐齐哈尔的废品收购站,李贵珍点着昏黄的灯,挥舞锤子砸开一个铁桶,刺鼻的气味让他皱眉,“这啥味儿?”他嘀咕着,继续干活,全然不知,这股气味将带走他的生命,也揭开一段尘封的家国仇恨。2003年8月4日,这个普通的夜晚,注定成为44个家庭的噩梦起点。 那股气味,究竟是什么?它为何会出现在和平年代的工地上? 清晨,齐齐哈尔北疆花园小区的工地已经热闹起来。挖掘机师傅毕海岩熟练地操作机器,铁爪一下下刨开泥土。突然,“咣”一声,挖掘机像是撞上了硬物,毕海岩探头一看,土里露出一个生锈的金属桶,桶身破裂,油状液体缓缓渗出,带着一股类似芥末的刺鼻味。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液体,随手擦在裤子上,心想:“不过是废铁桶,没啥大不了。” 他继续作业,又挖出四个相似的铁桶,两个已经腐烂,两个还算完好。毕海岩没多想,下班时把这堆“废铁”便宜卖给了熟人李贵珍,一个靠收废品为生的河南农民工。 李贵珍乐呵呵地把五个铁桶运到龙沙区铁南废品收购站,打算拆开卖铜赚点钱。他抄起大铁锤,“咣咣”几下砸开桶身,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旁边的收购站老板牛海英直咳嗽。“这啥玩意儿?不会是毒气吧?” 牛海英皱眉问道。李贵珍摆摆手,“哪有那么邪乎,就是工地挖出来的废铁。”他手脚麻利地拆下铜帽和铅块,浑然不觉液体溅到身上,残余的液体被他随手倒进下水道。300多元的收入让他喜笑颜开,可当天晚上,噩梦降临。 夜里,李贵珍突发高烧,头痛欲裂,皮肤红肿溃烂,眼睛几乎睁不开,意识模糊间他只喃喃道:“桶……金属桶……”妻子刘爱平吓得六神无主,急忙拨打120。与此同时,医院陆续接收到类似症状的病人,人数迅速攀升到43人,包括工地工人、废品站员工,甚至还有路过的孩子。 医院的隔离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掩盖不住病人痛苦的呻吟。203医院紧急抽调医护人员,组建中毒抢救科室。医生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面对的是一种罕见的毒剂——芥子气。专家鉴定,五个铁桶是日本关东军在侵华战争期间遗留的化学武器,内含被誉为“毒剂之王”的芥子气。 这种毒气能在几秒内侵蚀皮肤,造成水肿、溃烂,甚至渗透到体内破坏器官,引发致命的并发症。李贵珍是中毒最深的一个,全身85%的皮肤被化学烧伤,骨髓几乎丧失造血功能,双眼失明,气道严重受损。医护人员日夜奋战,尝试各种治疗方案,但李贵珍在经历19次手术后,仍未能挺过毒气的侵蚀,29岁的生命就此画上句号。 这些铁桶为何会被埋在齐齐哈尔的地下?它们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历史罪行? 调查很快揭开真相:这些芥子气罐是1945年日本战败撤退时,关东军为掩盖罪行而埋下的“定时炸弹”。据中国外交部统计,二战期间,日本在中国战场生产了约400万枚毒气弹,遗留化学武器至今仍在威胁平民安全。 受害者中,8岁的小女孩高明因在工地玩耍而误触污染土壤,皮肤红肿溃烂,幸存后却被学校拒收,同学不敢靠近;18岁的迟帅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梦想当兵报国,如今却因呼吸系统受损,连爬三楼都喘不过气。 事件震动全国,齐齐哈尔市政府迅速成立领导小组,联合军分区和防化专家封锁现场,追回并销毁铁桶,对污染土壤进行无害化处理。203医院腾空传染科病区,开设50张床位,紧急筹备300套隔离衣和医疗设备,医护人员以抗击“非典”的速度投入抢救。除了李贵珍,其他43名患者最终临床治愈,但芥子气的后遗症如阴影般伴随他们一生。 愤怒的受害者们决定讨回公道。他们成立“诉讼原告团联谊会”,委托律师向日本政府提起诉讼,要求五项诉求:承认侵华战争遗留化学武器的罪行、公开道歉、提供医疗保障、研究治疗方案、向中国提供化学武器相关资料。2004年,43名受害者自费赴日,开启长达六年的诉讼之路。 日本政府的态度令人寒心。2003年9月,他们先是支付1亿日元“慰问金”,后追加2亿日元,但坚称这不是赔偿,而是“人道主义关怀”,拒绝正式道歉。2010年,东京地方法院承认日军遗弃化学武器与受害事实的因果关系,却以“难以认定日本政府负有法律责任”为由,驳回14.3亿日元的赔偿诉求。 对于受害者要求提供化学武器资料的请求,日本以“中国国土广大、资料不齐”为借口搪塞。* 齐齐哈尔的“8.4”事件已过去二十余年,那些铁桶早已被销毁,但受害者心中的伤痕从未愈合。芥子气的阴影提醒我们,和平来之不易,历史的罪行不容遗忘。 据统计,中国至今在90多处地点发现近6万枚日军遗留化学武器,而日本仍未提供完整的资料协助清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唯有铭记历史,壮大自身,我们才能让那些试图掩盖真相的人,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