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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陈毅在上海的一家面馆里吃面,有个老农走进店里,点了碗和自己一样的面,

1949年,陈毅在上海的一家面馆里吃面,有个老农走进店里,点了碗和自己一样的面,陈毅只是看了一眼老农的碗,顿时大发雷霆,喊道:“快去把你们老板喊来!”

1949年深秋的上海街头飘着油香,陈毅市长坐在弄堂口的面馆里嗦着面条。

这位新上任的父母官总爱往市井里钻,说是要看看老百姓碗里盛的到底是不是真太平。

桌上那碗阳春面汤头清亮,葱花碧绿,分量足得能盖住海碗边沿。

谁也没想到这碗面会扯出桩让市长拍桌子的大事。

刚解放的上海滩像口滚着热油的大锅,各路牛鬼蛇神还没散干净。

陈毅带着警卫员在南京路转悠了大半天,眼瞅着街面铺子都开了张,黄包车夫脚底板跑得欢实,心里头刚松快些。

转过霞飞路口,瞥见家挂着蓝布幌子的老面馆,木门板透着油光,八成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

跑堂的伙计眼尖,瞅见穿中山装的干部进门,殷勤得像是见了亲爹娘。

两碗阳春面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面条码得齐整,浇头铺了半个碗面。

陈毅刚挑起一筷子,门帘子忽闪,进来个驼背老汉,补丁摞补丁的褂子泛着碱水白,脚上草鞋沾着泥巴星子,估摸是城郊种菜的庄稼人。

老汉在墙角条凳上缩成团,喉咙里咕哝着要碗阳春面。

跑堂的耷拉着眼皮装没听见,等老汉喊第三声才甩出句"晓得喽",扭头朝灶间扯嗓子:"十一号面一碗!"这话头落在陈毅耳朵里,总觉得透着古怪——方才他们点单时,跑堂喊的分明是"一十号"。

两碗面前后脚上桌,可把陈毅惊着了,自己跟前这碗面条堆得像小山,老汉那碗却稀汤寡水,数得清的面条漂在清汤里。

市长撂下筷子就要发作,警卫员扯他袖子提醒注意影响。

陈毅压着火气踱到灶间门口,正撞见大师傅往不同碗里分面条——竹匾里堆着粗细两种面,粗的油光水滑,细的干瘪发黄。

跑堂的见瞒不住,支支吾吾交了底:原来这"一十"是干部来吃的"干"字面,"十一"是老百姓吃的"土"字面。

面馆掌柜的怕得罪穿制服的,又舍不得用好面待穷客,暗地里搞了两套章程。

陈毅听着直拍桌子,震得酱油瓶子直晃荡:"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新社会不兴这套阴阳把戏!"

这事后来成了整顿市面的由头,。工商局查了半个月,揪出二十多家搞"阴阳价"的铺子。有绸缎庄给干部量衣多扯三寸布,有药店给群众抓药少称两钱参。

最离谱是家戏园子,楼上雅座给干部泡龙井,楼下散座给百姓喝菜叶末。

陈毅在干部会上拿面馆说事:"今天能分阴阳面,明天就敢划阴阳界!咱们流血拼命打下的江山,不能毁在这些鸡零狗碎上!"

话说那掌柜的被叫到市府训话,腿肚子转筋差点跪地上。

陈毅没罚他钱,就让在店门口挂块黑板,把原料进货价、面条分量、售价写得明明白白。

这招比罚款还灵,过路群众都凑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说这家店先前搞鬼。掌柜的臊得半月没敢露脸,从此再不敢耍心眼。

这事传开后,上海滩兴起股"明码实价"风,百货公司头一个挂出价格牌,布店把布料成本写在木牌上,连剃头铺子都在镜框里镶上价目表。

有老生意人嘀咕:"自古买卖讲究看人下菜碟,这下可好,全晾在太阳底下了。"

话是这么说,生意反倒比从前红火——老百姓觉着心里踏实,都愿意掏钱。

陈毅后来逛街总爱拐进那家面馆,掌柜的见了他就冒冷汗。

有回市长指着墙上黑板打趣:"如今你这'干'字面'土'字面可还在?"掌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早改章程了!现在管这叫'工农面',干部百姓吃得一般多!"满屋子食客哄笑起来,热乎气混着面香飘出老远。

那年冬天下头场雪时,面馆门口排起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