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儿媳搬去了亲家家里,刚刚儿子回来了,跟我说,儿媳怀孕了,以后孩子要亲家带,但是从现在起要我一个月给他们5000块钱,否则他没法跟儿媳妇交代。 儿子把钥匙扔在鞋柜上,不锈钢icon碰撞声惊醒了打盹儿的橘猫。他说话时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睫毛在眼下投出弯弯的阴影——和小时候数着压岁钱的模样重叠了。
以前他往我怀里塞存钱罐:"都给妈妈买漂亮裙子",现在他熟练调出手机银行icon页面:"您看自动转账设哪天方便"。客厅墙上的全家福还在笑,照片里抱着足球的男孩,和眼前这个跟我谈"带孙费"的男人,中间隔着二十五年零五千块的距离。
小区超市遇见亲家母,她推着进口婴儿车叹气:"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啊"。婴儿车金属杆映出我们眼角的皱纹,那些熬夜喂奶、冒雨送补习班的岁月,突然成了待结算的账单。
昨夜他发来孙子的B超照,小小一团影子要花二十万月子中心钱。我摸着屏幕上模糊的光点,想起他出生时我卖掉陪嫁金镯子,那时只觉得怀里沉甸甸的暖意值千金。
今早买菜听见两个老太太拌嘴:"我闺女婆婆每月赞助八千!""呵,我亲家可是包了学区房"。手里的芹菜icon突然重得提不动,原来连爱都逃不过内卷。
转账时多输了个零,慌慌张张撤回的六十秒里,突然看清这场亲情博弈的荒诞:我们这代父母,正用养老钱购买子女的陪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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