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纵身跳入北京永定河中，当人们将她打捞后，才发现这个老妇不是别人，居然是国民党著名将领黄维的妻子。 1976年春天，北京的永定河水依旧刺骨，河岸边的柳树刚吐出嫩芽，风一吹便起了阵阵涟漪，就在这一天，一具年老女子的遗体从水中被打捞上来。

她身上的蓝布衫被河水泡得发胀，几缕灰白头发黏在脸上，原本干净的布鞋也不知在湍急的水流中冲去了哪一只。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老妇人，竟背负着几十年跌宕起伏的人生故事。 黄维的妻子名叫蔡若曙，年轻时也是大家闺秀。当年黄维在战场上厮杀，她就在后方操持家事、照顾老小。抗战胜利后，她满心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却不想丈夫又被卷入内战。

淮海战役后，黄维被俘，从此音讯全无。蔡若曙带着几个孩子，靠着变卖首饰维持生计，每天守着收音机，盼着能听到一点丈夫的消息。 终于等到黄维被特赦，可时隔多年，曾经熟悉的丈夫早已变得陌生。黄维一心扑在他的“永动机”研究上，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

蔡若曙想和他说说话，换来的却是不耐烦的眼神。她看着丈夫整日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周围人只看到她“国民党将领夫人”的身份，却没人知道她内心的煎熬。 那些日子里，蔡若曙常常一个人在胡同里晃悠，见了街坊邻居，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转身就红了眼眶。夜里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黄维摆弄机器的声响，她数着窗外的星星，眼泪打湿了枕头。她尝试过和丈夫沟通，却一次次被冷漠推开，到后来，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事发那天早上，蔡若曙像往常一样出门买菜，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走向菜市场。她沿着永定河慢慢走着，风卷起她鬓角的白发，河面的波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记忆里和黄维初见的场景、一家人团圆的时刻，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停下脚步，望着冰冷的河水，轻声说了句：“这辈子，太累了。”然后，毅然决然地迈了出去。 蔡若曙的离世，让黄维呆立在原地许久。他摩挲着妻子留下的旧物，突然想起结婚时她羞涩的笑容，想起分别时她含泪的叮嘱，可一切都晚了。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的家庭，一段错位的情感，最终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这背后，是无数个在动荡岁月里破碎的梦，也是一个女人用生命写下的无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