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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陈老总都喜欢写诗词,而且风格都是豪放派,不过,两人在创作上还是有很大的区

毛主席和陈老总都喜欢写诗词,而且风格都是豪放派,不过,两人在创作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一个在高山看雪,一个在雨中走路。 毛主席写《沁园春·雪》时,在延安,大雪封山,屋内生着火炉,外面马匹被冻得喘气。 陈毅那时还在江西,泥泞里打游击,晚上睡觉前,他在草地上用火炭划下两个字:断头。 两个人都在写诗,但不是一类诗,一个喜欢“指点江山”,一个习惯“记录风雨”。 毛主席的诗,有气势,起手就定格局。 《长征》写“红军不怕远征难”,第一句就给读者下命题,不是抒情,是决心。 长征期间,他曾在雪山口念过这首诗,战士冻得说不出话,念完,就说了一句:“我们走得过去,历史也走不过去。” 那种气势,陈毅写不出来。他不会用“万水千山只等闲”,他会说“今天断头不皱眉”。 毛主席更像是用诗在立传,陈毅是在写心。 梅岭的牢房里,陈毅写下《梅岭三章》,字写在烟盒背面,墨水不够,就用炭头。 “断头今日意如何?”这句话不虚,那年真有死刑判决下来了,他以为自己走不到明天了。 但还是写了三章。“以此明志。”他的原话。 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是怕自己软下去。 毛主席的诗偏爱夸张,用的是大词、大象,风雪、长江、黄河、群山、旌旗,这些词反复出现,像铺陈史诗的底布。 比如《水调歌头·游泳》,“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一天跨越两地,现实里做不到,诗里可以。 他用诗调动的是时代情绪,而不是私人口气。 陈毅不同,用的是生活场景,诗里有苦、有烟、有累。 抗战时期写的《西行》,记了路上遇的马匹、老农和断粮。 “风雷驱大地”那一句,本来没有,是毛主席加上去的,理由是:“这首诗写得太直,加一句气象。” 陈毅接受了,但私下里说了一句:“我写的是真事。” 两个人都坚持写旧体诗,却有不同的坚持,毛主席不喜欢自由诗,曾说过,“白话诗几十年,没一首传得开”,但自己也承认:“旧体诗也不能代表未来。” 他写诗不是为了发表,是为了留下。 一共写了300多首,发表不到100首,很多诗,直到晚年秘书整理时,才拿出来。 比如《念奴娇·鸟儿问答》,起稿是抗美援朝后写的,搁了十多年才整理。 陈毅不一样,写得多,也愿意让人看。 主张“三条腿走路”——旧体、新体、民歌。 他写过六言诗,也写过杂言诗,他的《游玉泉山纪实》,就是用六言写的,“古树含风韵,清泉泛月明。”前后八段,每段两句,押平仄不拘。 毛主席看了,说:“你这是在玩诗。” 陈毅笑答:“我不玩诗,诗在玩我。” 他们也改对方的诗。 毛主席改过陈毅的《反攻下汀州龙岩》,原句写“败军气犹壮”,毛改成“铁军真是铁”,理由是:“败军”不好听,气势也不够。 陈毅接受了,但说:“那不是败,是战术转移。” 毛笑了,说:“你写的诗,不要让读者解释太多。” 陈毅仿过毛的《如梦令》,毛写“风展红旗如画”,他写“道旁梅花似雪”。一句仿意,一句仿形。 去非洲访问期间,写《满江红·黄金海岸》,直接用毛的“全无敌”一词。 有人问:“这是致敬?” 陈毅说:“我在外面,写不了那么气势的诗,只能借他的话撑场子。” 毛主席写诗,用的是“空中俯瞰”。陈毅写诗,用的是“地上拾柴”。 一个写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一个写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毛主席写“指点江山”,陈毅写“岭南有雾”。毛写“谁主沉浮”,陈毅写“队伍吃不上饭”。 一个重构神话,一个打捞现场。 毛主席写《七律·登庐山》,收笔是“万丈长江横渡”,实际上那年没去横渡,只是意象铺设。 陈毅写《莱芜大捷》,一句“百千万众擒群虎”,就是那场战役的人数和结果。 毛主席说:“诗不全是实录。” 陈毅回了一句:“我就爱写实。” 毛主席写诗的时候,是革命的指挥者,陈毅写诗的时候,常常还是士兵。 这不是身份问题,是写作位置问题。 毛主席的诗,是给后人看的,陈毅的诗,是跟自己说的。 两人都不认为自己是诗人,但都把诗看得很重。 陈毅晚年说:“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是,写了几首不丢人的诗。” 毛主席说:“不求流传,只求表达”,可一生最满意的作品,还是《沁园春·雪》。 他曾问人:“你看那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怎么样?” 对方说:“豪气干云。” 毛点头:“写给天下看的。” 周总理评价他们:“毛主席诗少,但每首都有气势。陈毅写得多,像江水奔腾。” 不是谁高谁低,是谁从哪个角度看世界。 最后一次提到陈毅诗,是毛主席病重时。 秘书读给他听《春到玉泉》。里面有句:“山花不识老将军。” 毛笑了,说:“不识更好,识了也未必记得。” 灯光下,床头没有稿纸,也没有诗稿,只有一壶冷茶,一本翻旧的杜甫集。 一个用诗表达理想,一个用诗记录人生,不是风格不同,是眼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