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独自在火车站等车,差点栽进人贩子手里。
当时有对男女带个小婴儿,女人穿得土里土气,红灰格子衫上还沾着泥星子,活脱脱工地出来的。可她怀里那娃白净得反光,裹的襁褓料子滑溜溜的,脚上蹬的竟是江博士学步鞋——我表妹家娃穿过同款,一双顶普通家庭半个月菜钱。这反差太扎眼,我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好家伙,就这眼风扫过去,后头俩大汉跟被电击了似的,眼珠子死死黏在我身上。婴儿突然扯着嗓子哭,那女的从皱巴巴塑料袋掏出包黄澄澄的奶粉,哗啦倒进矿泉水瓶晃了晃,直接往娃嘴里灌。我后槽牙都咬酸了——谁家亲妈这么喂孩子?
我装着找厕所,拖着箱子往女厕挪,后头那男的果然跟上来。冬天的棉袄裹着冷汗,两条腿抖得像筛糠,嘴里还念念有词:"阿姨请问洗手间在哪?"可那男的像条尾巴,我进厕所隔间他还杵在门口,听得外头人声嘈杂才没敢进来。
验票广播救了我一命。我攥着车票闷头往闸机冲,身后仨人"唰"地全站起来。直到我过了闸机,他们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座位。我贴着车厢玻璃偷瞄,那男的还抻着脖子盯我,吓得我撒丫子往前跑,直到撞见乘务员才敢瘫下来。
"姐姐快救我!那边角落……"我语无伦次比划着,乘务员秒懂,抄起对讲机就喊人。后来在警务室灌了两大杯热水才说清楚,警察叔叔们冲出去时,那仨人正抱着娃要溜。
"孩子哪儿来的?"警察一拍桌子,那女的还梗着脖子喊:"我亲生的!"直到被问到为啥跟踪我进厕所,立马哑火了。后来才知道,这帮人在汽车站就盯上独行女生,专挑拎行李箱的"猎物"。
我在警务室等了小半天,错过了原定班次。警察叔叔们怕我吓着,还给我塞了包瓜子唠家常,说那孩子是城里被拐的,爹妈正满世界贴寻人启事呢。最后他们把我送上返校车,乘务员大姐还塞给我俩苹果:"闺女别怕,邪不压正!"
这些年常梦回那天的场景,有时会想,要是当时没多看那一眼呢?要是没听见验票广播呢?但更多时候庆幸自己没当哑巴——后来听说那伙人贩子身上还揣着迷药,再晚半步,指不定多少家庭要支离破碎。
姐妹们要是遇到蹊跷事,千万别学我硬扛!现在高铁站都有"一键报警"按钮,瞅见不对劲就摁,宁可虚惊一场也别当羔羊。你们说要是换成你们,当时敢不敢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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