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出山辅佐刘备,诸葛亮有没有后悔跟过刘备? 五丈原的秋风掠过中军帐时,诸葛亮握着羽扇的手已开始颤抖。这个被后世称为 “智绝” 的男人,在生命最后时刻究竟在想什么?是北伐未竟的遗憾,还是对半生选择的反思? 建安十二年,刘备第三次叩响南阳草庐的柴门时,诸葛亮正在吟诵《梁父吟》。这位自比管仲乐毅的青年才俊,并非真的甘心做个隐士。他在《出师表》中坦言 “苟全性命于乱世”,实则是在等待真正值得辅佐的明主。 三顾茅庐的诚意打动了诸葛亮,更重要的是刘备 “兴复汉室” 的理想与他不谋而合。《隆中对》里的战略蓝图,不仅是军事规划,更是一个儒家知识分子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的终极追求。 此时的诸葛亮,眼中闪烁的是理想主义的光芒,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才智,完全能辅佐刘备实现大一统的伟业。 赤壁之战是诸葛亮的封神之战。当他在七星坛上 “借” 东风时,东吴群臣的猜忌、周瑜的暗箭都未能动摇他的信念,因为他知道,身后有刘备绝对的信任。 这种君臣相知的默契,在刘备托孤时达到顶峰 ——“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的遗言,让诸葛亮成为三国时代最特殊的权臣。 但荣耀背后,危机已悄然潜伏,刘备执意伐吴时,诸葛亮的劝阻未能奏效,猇亭惨败后,白帝城托孤的沉重担子压在他肩上。此时的诸葛亮或许已意识到,他不仅要辅佐幼主,更要独自扛起整个蜀汉的兴衰。 六出祁山的征程,是诸葛亮用生命书写的悲壮史诗,每次出征前,他都会重读《出师表》,那一句 “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既是誓言也是枷锁。 当他在上方谷目睹大雨浇灭大火时,仰天长叹的究竟是天命难违,还是对自己执着的怀疑? 晚年的诸葛亮,事必躬亲到 “罚二十以上皆亲览”,这不仅是勤政,更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自我证明,他深知蜀汉国力悬殊,却仍坚持北伐,或许是想用军事胜利维系摇摇欲坠的政权合法性。 但连年征战耗尽民力,朝堂上反对声渐起,就连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蒋琬、费祎,都是坚定的反战派。 临终前的诸葛亮,做出了三个耐人寻味的决定:一是指定反战派的蒋琬、费祎接班,二是让杨仪统领撤军并防范魏延,三是要求葬于定军山继续守护蜀汉。这些安排,透露出他对蜀汉未来的清醒认知 —— 北伐之路已难以为继,必须休养生息。 更值得玩味的是他的遗言:“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这句《出师表》中的名句,在生命终点再次被提及,究竟是对初心的坚守,还是对半生操劳的感慨? 当李福问起后事时,他没有提及任何个人身后事,而是精准说出接班人姓名,这份清醒背后,是对蜀汉事业的最后交代。 诸葛亮是否后悔跟随刘备?从《出师表》的赤诚、《诫子书》的谆谆教诲,到临终前的人事布局,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将个人命运与理想完全绑定的政治家。 他或许曾在深夜独坐帐中,为北伐的代价而辗转难眠;或许在听到百姓怨言时,对自己的选择产生过动摇。但最终,他用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的一生,将这种种可能的动摇,都化作了历史长河中最璀璨的忠诚之光。 千年后的今天,当我们重读《出师表》,感动的不仅是 “亲贤臣远小人” 的治国智慧,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用生命践行诺言的纯粹。 这种纯粹,让诸葛亮超越了历史人物的局限,成为中华民族精神图腾中不可替代的符号。他的一生,没有后悔,只有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的孤勇,和 “出师未捷身先死” 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