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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那年暑假,晚饭后我妈拉我下楼遛弯。院里那条青砖甬道还没走完呢,就听见“咣当”

八岁那年暑假,晚饭后我妈拉我下楼遛弯。院里那条青砖甬道还没走完呢,就听见“咣当”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发麻。我“嗷”一嗓子就攥紧了她的衣角。

“准是自行车胎爆了。”我妈边拍我后背边嘟囔,“这天儿热得能煎鸡蛋,车胎气太足就容易炸。”

可刚到院门口,她突然把我往花坛边一推:“你跟小胖他们玩会儿玻璃球,妈去趟小卖部买冰棍。”说完自己快步出了门。

第二天放学,我才从大人嘁嘁喳喳的议论里拼出真相——那哪是车胎炸啊,是枪响!我妈不让我跟出去,是因为院门口地上摊着老大一片血,红得瘆人。

晚上省台新闻播了:一个穿白背心的老爷子,散步时撞见小偷掏人挎包,上去拽人胳膊喊“住手”。结果那孙子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家伙,“砰”地就崩在了老爷子脑门上。

周末去姥姥家,姥爷对着电视直抹眼泪:“这老哥当年跟我是战友,转业后当了三十年片警,临了临了……”

更巧的是,过了一礼拜,新闻里又出现了老爷子的老伴儿。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幼儿园的王奶奶吗?每天下午三点,她都推着铁皮药车,挨个给流鼻涕的小孩喂板蓝根,笑起来脸上有俩酒窝。

现在想想,那声枪响离我就隔着两栋楼。要是晚出门两分钟,说不定我就能看见王奶奶攥着老伴儿染血的警徽,坐在小区长椅上发呆的模样。

要是你撞见老人跟歹徒扭打,是抄起砖头往上冲,还是偷偷报警躲在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