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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汶川地震时,15名空降兵从5000米高空盲跳,下降途中,大校李振波发现

2008年汶川地震时,15名空降兵从5000米高空盲跳,下降途中,大校李振波发现自己的主伞死活打不开,眼看坠落速度越来越快,距离地面不过数百米…… 地震发生30小时后,空降兵研究所所长李振波接到紧急命令,当时汶川与外界完全失联,卫星图像显示北川县城被山体滑坡掩埋,绵竹汉旺镇的钟楼永远停在了两点二十八分。 成都军区某部参谋长在动员会上用红笔圈住地图:“现在就是需要人进去的时候,哪怕是用命蹚条路出来。” 凌晨3点,黄继光所在部队的营房里,15名官兵在保密协议上按下手印。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次任务的凶险——没有气象资料意味着可能遭遇强对流天气,没有地面标识可能导致坠入悬崖,没有引导设备相当于把命交给老天。 但军用运输机引擎的轰鸣声响起时,这些穿着迷彩服的汉子还是背起四十公斤的装备包,像平时训练那样列队登机。 飞机爬升到五千米高空时,机舱里的温度降到零下十度,透过舷窗能看见下方翻滚的云海,谁也不知道云层下面到底是平地还是断崖。 李振波作为领队第一个站在舱门口,他后来说当时耳朵里全是呼啸的风声,根本听不见战友喊话,只能靠打手势沟通。当绿色信号灯亮起,他就像出膛的炮弹般跃入虚空。 降落伞本该在离机7秒后自动开伞,可这次偏偏出了意外。李振波在半空中感觉后背的伞包毫无动静,整个人像秤砣似的往下坠,事后检查才知道,主伞的伞绳被应急装备包的绑带卡住了。 生死关头,这个48岁的老兵凭着肌肉记忆做出反应,右手拽开备用伞拉环的瞬间,降落伞“嘭”地在他头顶炸开,此时离地面只剩不到800米。 然而,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强气流裹着降落伞往山崖方向飘,李振波死命拽着操纵带调整方向,作战靴擦着峭壁滑下去,碎石块哗啦啦往下掉。 最后降落伞挂在一棵松树上,大腿被碗口粗的断枝划开十厘米长的口子。他摸出急救包往伤口洒了半瓶止血粉,用绷带草草缠了两圈就往集合点赶。 其他14名战士的降落同样惊心动魄,有个新兵落在水电站的泄洪渠里,要不是及时割断伞绳,差点被湍急的水流卷走。 带电台的通信兵降落时撞上瓦砾堆,军用背囊里的设备倒是完好无损,自己却摔断两根肋骨。但所有人都按时抵达预定位置,用荧光棒在废墟上摆出指引后续空投的标记。 这些空降兵落地后的首要任务,是建立临时通信站,当时震中映秀镇完全失联,国务院应急办的数据显示,方圆五十公里内有六个重灾乡镇毫无音讯。 战士们把卫星电话架在倒塌的邮电局房梁上,帮老百姓往外界拨出了第一个平安电话。有个老太太哆嗦着写下七个电话号码,求战士帮她给外地子女报信,迷彩服袖子上的圆珠笔印子至今还留在军事博物馆。 后续部队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精准投下了六十吨医疗物资,空降兵们白天用铁锹挖废墟,晚上裹着降落伞布睡觉。 有个炊事班出身的战士,用压缩饼干和野菜熬了三大锅粥,让三百多个灾民吃上了热乎饭。直到第五天道路打通,这些满脸灰土的汉子才被轮换下来,每个人脚上的作战靴都磨穿了底。 这场载入空降兵史册的“盲跳”,背后是二十年科技发展的支撑,2020年武汉抗疫时,运—20运输机能在复杂气象条件下精准投送医疗队,2021年河南水灾,翼龙无人机持续为灾区提供五十小时通信中继。 当年写在迷彩服上的电话号码,如今变成了“天通一号”卫星的满格信号。但无论技术如何进步,那份敢从五千米高空纵身一跃的勇气,永远刻在中国军人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