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几名美国中情局探员突然出现在一位中国老人的家门口,出示证件后,直接对老人说道:“保证提供永久居留权和高薪科学家待遇。”
那年3月的一个傍晚,休斯敦空气闷热。城郊公寓楼下,两辆黑色轿车停下,四个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向302室。领头人敲门,声音在楼道里很清楚。 “谁啊?” 屋里传来老人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灯光照出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穿着洗旧的衬衫,领口敞着,能看见突出的骨头,眼神里带着防备。
“曾肯成先生,我们是美国中情局的。” 领头人拿出证件,“想和您聊聊,有些条件对您和家人都有好处。”
老人手在门把上停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还是把门开大了些:“进来吧。” 客厅里,台灯亮着,沙发上搭着旧毛衣,茶几放着半凉的中药。四个男人坐下,领头人看了看墙角的数学书,脸上笑意更明显了。
“曾先生,我们知道您女儿病得很重。” 他语气关切,“美国医疗条件好,能给她免费治疗。还能换市中心的大房子,年薪十万美元,给您美国绿卡。”
接着,他往前凑了凑,“只要您把中国密码学的研究成果告诉我们,这些都能办到。”
曾肯成坐在对面藤椅上,手指不停摸着膝盖上的老茧。窗外风把窗帘吹起,路灯亮起来,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想起三十年前,在湖南老家,父亲把古书放在他桌上,说要他当个像曾纪泽那样的文人。
可那时他总躲在阁楼,借着天窗的光看《微积分》。那些数学公式,在他眼里比诗词有意思多了。父亲生气摔书,他还是偷偷攒钱买数学书。1946 年,收到清华大学数学系的录取通知书,父亲最后还是点头让他去了。
在清华,曾肯成学习特别努力。上课坐第一排,笔记写得密密麻麻;图书馆关门了,他还在走廊借着灯光做题。毕业后进了中科院数学研究所,接触到密码学,一下就被吸引住,觉得这些密码能保护国家。
1956年,国家派他出国学习。在国外,他住小宿舍,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图书馆工作人员都认识这个总来最晚走的中国学生。1957 年春天,中科院来信说国内急需密码学人才,同时导师劝他留在华沙,说那里科研条件更好。
曾肯成看着窗外飘扬的五星红旗,想起出国前在天安门看到的场景:工人忙着建设,孩子开心玩耍。他觉得祖国需要他,就握住导师的手说:“我得回国。” 导师虽然叹气,但眼神里都是佩服。
回到国内,密码学什么都得从头开始。曾肯成整天泡在实验室,饿了吃馒头,困了趴桌上睡会儿。带着团队研究,终于发明出代数密码,复杂得让美国专家都没办法,成了保护国家信息的重要东西。
可没想到,1988 年,女儿突然得了红斑狼疮,病越来越重。国内治不好,他只能带家人来美国。医院里,昂贵的账单、刺鼻的消毒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白天照顾女儿,晚上去中餐馆刷盘子,钱还是不够。
就在这时候,中情局的人带着条件找上门。
“曾先生,考虑得怎么样?” 领头人的话把曾肯成的思绪拉回来。他看着对方眼神里的算计,心里直犯恶心。他知道密码技术关系到国家安全,可女儿的病又让他揪心。
“让我想想,这么大的事得和家里人商量。”
“理解,希望您尽快决定,机会难得。” 男人笑着站起来。
送走中情局的人,曾肯成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妻子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桌上说:“老曾,咱不能对不起国家。” 女儿房间传来咳嗽声,他走到门口,看见女儿靠着枕头,在看他送的数学书。
“爸,你说的那个代数密码,我好像有点懂了。” 女儿冲他笑了笑。
曾肯成鼻子一酸,走进房间,握住女儿的手。以前温暖有力的手,现在瘦得只剩骨头。“等你好了,爸爸教你更多,咱回祖国的家。”
之后中情局的人又来过几次,曾肯成总找理由拖着。他偷偷联系了中国驻休斯敦总领事馆,声音低沉又坚定:“我是曾肯成,需要你们帮忙。”
领事馆马上行动,制定计划。1989年4月一个深夜,一辆普通面包车停在公寓楼后面。几个人悄悄上楼,接上曾肯成一家,消失在夜色里。
飞机上,女儿在妈妈怀里睡着,脸色比之前好了些。曾肯成看着窗外的云,心里踏实了。回到国内,他没休息就回了实验室。同事们看到他都很激动,他只说:“接着干吧。” 在他带领下,密码学研究又有了新进展。
有人问他在美国有没有动心,他很严肃地说:“国家培养了我,我的本事都是国家的。个人再难,也不能不管国家利益。为了自己背叛祖国,我良心不安。”
曾肯成的故事,就是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样子。国家需要的时候,他们站出来,用知识保护国家。遇到诱惑不心动,碰到困难不后退,因为他们知道,个人和国家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