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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东北下岗潮,女性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个小编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东北下岗潮,女性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个小编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小编做为一名70后、一个土生土长的沈阳人的的确确见识过不少。 前天一口气刷完《漫长的季节》,触动了心中的某种情愫,忽然想起一段尘封的往事——半夜遇鬼,还是女鬼! 大概是1998年,那时候小编在沈阳太原街上班,下班时会路过中山广场。 这一片儿原本是小日本的满铁附属地,广场四周都是老建筑,不是巴洛克,就是洛可可,再么就是德日混血的兴亚式。 据说日本电影《远山的呼唤》导演山田洋次十二岁之前就住在这一带。 小编做为一名美术生,对这些漂亮的老建筑充满好奇,一心琢磨着啥时能搬进去住两天,体验体验,房租多少钱?半个月工资总够了吧? 哪怕给我一个高尔基那样的阁楼,住进去天天看书,也是很有格调的啊。 不几日,我发现这些楼很多早被改装成旅馆,花上个三、五十块钱就能住一晚,不过一顿午饭钱。 借着某天加班,跟妈妈爸爸提前电话报批,就找个公司附近的旅店住一宿。 怎么说呢,当我在前台办了手续,踩着摇摇晃晃吱嘎吱嘎的木质老楼梯到了三楼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地板的腐烂味儿迎面扑来直冲脑门,差点当场给我熏了个跟斗! 第一反应是——这地板下面是躺着多少死老鼠啊? 从前对这些老建筑的曼妙好感一扫而光,一股强烈的悔意瞬间占据了大脑。 怎奈时间已过午夜,心想先躺床上对付一宿,天亮就办退房,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 当时钻进被窝本打算尽快入睡,努力地睡、使劲使劲地睡,奈何这无孔不入的呛鼻子的气味躲也躲不开,极大地干扰了正常睡眠。 不光是地板散发的霉味儿,就连四周斑驳落皮的墙壁也透着山西老陈醋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正朦胧间,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而且哭得非常伤心、委屈、绝望,在这幢百年老建筑里大半夜的听到女人的哭声可是有点瘆人。 当时小编第一反应是哪位服务员受了气,或是被房客骂了打了,跑到走廊里简单宣泄一下。 反正也睡不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编掀开被子下了床,踩着一双趿拉板,蹑手蹑脚推开房门伸头往走廊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魂给吓飞了! 这大概是小编五十余年生涯里受到惊吓最为严重的一次,终身难忘。 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颀长的女人将脸埋在双手中,肩膀一耸一耸地哭泣,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她身穿一件紫色天鹅绒的旗袍,衣服的某些地方被磨掉了绒,紫色深浅不一,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条长了疥癣的癞皮狗。最要命的是她后脑挽个髻,簪了一堆的五颜六色的小布花,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呛人的劣质香水味大致都来自这些小花。 大家可以自动脑补一下,在一幢百年老建筑里大半夜遇到一个民国打扮的女人,还要带哭的,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还好当时年轻,换现在绝对当场脑溢血! 小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出于本能撒腿就跑,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呼哧带喘地摸到前台,结结巴巴对前台小妹说:“你们天天在这里上班不害怕啊?就刚才,就刚才,我看到一个民国女的,穿着紫色旗袍,那是啥玩意儿啊?” 不曾想,那个前台小妹情绪相当稳定,几乎是眼皮都没抬一下,令我心生佩服,估计把这小妹扔到快要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妹翻了翻眼,沉思片刻,好像瞬间想明白了我说的“民国女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哦,那个女的啊,下岗的,陪舞的,回家就被她老头打,打了就跑我们这里过夜。常客了!” 我一听,一颗提溜到嗓子眼儿里的心才算落到肚子里! 原来是活人啊,只要是个活人就好,哪怕是监狱里逃出来的老犯,也比一个民国阿漂好对付啊。 不想给前台看出我的失态,于是怒而应和,“这女人陪舞也是逼不得已,她老公要么自己赚钱养家,要么每天接媳妇去舞厅上下班,好多老爷们儿不都是这样嘛?打人算怎么回事?” 小妹听罢撇了撇嘴,鼻子里哼出一丝冷气,“切,人和人能一样嘛!” 我一看墙上的钟表,后半夜两点了,于是转身上楼睡觉去了,这次楼梯走的比较从容,开始寻思没遇到真正的鬼多少有些扫兴。 再次来到三楼,哭泣的紫旗袍女人不见了。 后来我记的那个冬天特别爱下雾,那种大雾搞到我新买的山地车都不敢骑,只得坐公交上下班。 公交车往往以灵车的速度缓缓绕过中山广场。 广场四周的老建筑在浓雾的笼罩下渐渐变得湿润模糊,有点鬼影幢幢的意思,它们也不再被我惦记,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有大雾,说明铁西区的工厂都有工开,社会还在正常运转,这沈阳,看上去跟伦敦也差不离嘛。 转眼二十余年过去,那夜的“女鬼”早已被我遗忘,直到前天周日完完整整地刷了一遍《漫长的季节》,看到去维多利亚舞厅陪酒的巧云,过往的记忆又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涌进脑门。 当年那位身穿紫旗袍半夜在灯下哭泣的女人,你现在在哪?有没有成功摆脱无能暴怒的老公?你过的还好吗? 你也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漫长的季节》吗?如果你也有看,请记住,一定要比巧云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