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年,金圣叹被砍头时,他悄悄对刽子手说:“我耳朵里有200两银票,你先砍我,钱就归你了!”刽子手听后大喜,这买卖可干,手起刀落,刽子手赶忙捡起纸团,然而打开后,大惊失色! 刑场上的金圣叹,面对死亡时仍然保持着戏谑的姿态。
当他主动要求首当其冲受刑时,以“耳藏银票”引诱刽子手,实则是金圣叹精心设计的临终恶作剧。
当刽子手发现纸团时,金圣叹早已身首异处,却用“好”“疼”二字完成对暴力的终极嘲讽,这既是对肉体痛苦的戏谑,也是对时代荒谬的控诉。
金圣叹对于权威的挑衅始于科举考试。
15岁的时候金圣叹首次参加科举应试,考题《西子来矣》本需论述西施救国,但调皮的他却写下打油诗:“出其东门,西子不来……出其西门,西子来乎?”
这种以地理方位戏弄考题的方式,气得考官将金圣叹永久禁考,此后金圣叹还是屡次化名参考,持续挑战科举考试的权威。
面对《孟子将朝王》,在考卷四角各写“吁”字,讽刺帝王上朝的仪式化。
作答《如此则动心否乎》时,连书39个“动”字,调侃孟子“四十不动心”的虚伪。
最后即便是金圣叹认真应试拔得头筹了,可他依然坚定的拒绝入仕,用行动宣告“功名如粪土”。
这种反叛精神,就是金圣叹对明清思想禁锢的无声抗议。
当其他文人沉迷于八股时,他就已经开始批注《水浒传》《西厢记》了,将通俗文学抬至“六才子书”高度,挑战程朱理学的文化霸权。
可这样的人,在那样封建等级森严的社会中,金圣叹是很容易吃大亏的。
1661年的“哭庙案”,就成为金圣叹命运的转折点。
当时的吴县县令横征暴敛,私吞粮食30万斤,导致灾民饿殍遍野,社会动荡不安。
金圣叹是万万看不惯此人的做法的,于是就联合了上百余名士子,借顺治帝驾崩之机,在孔庙哭诉 冤情,写下檄文直指巡抚朱国治官官相护。
而当时的清廷为了震慑江南士族,将抗议定性为“惊扰先帝灵位”,抓捕18名主犯,其中就有金圣叹。
狱中酷刑下,金圣叹仍然不改其志,受三十大棍时还笑称“痛快”。
甚至在判决书上批注“杀头至痛也,籍家至惨也,圣叹无意得之,不亦异乎?”
这简直就是把审判变为自己文学创作的灵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金圣叹的“荒诞”实际是乱世文人的生存策略,他青年时期借鬼神之名行批判之实,连钱谦益等权贵 都成为其信徒。
这种“装神弄鬼”,既是对思想禁锢的迂回突破,也是知识分子在专制下的无奈选择。
可以说,金圣叹的死折射出中国文人的永恒困境:当道义与强权冲突时,是屈从生存还是以命相搏?
而金圣叹他选择用幽默消解暴力,用荒诞对抗荒谬,这种精神在当代仍然极具深意。
在功利主义盛行的今天,金圣叹的幽默提醒我们保持对体制的批判距离。
他的哭庙抗争证明,文人不应只是书斋里的思辨者,更需成为社会良知的守护者。
刑场上滚落的“好”“疼”纸团,既是肉体消亡的痛楚,更是精神超越的快意。
正如金圣叹在批注《水浒传》时所写的:“读之如千里群龙,一齐入海,更无丝毫未了之憾。”
这位用生命践行“游戏人间”的狂士,终以最戏剧化的方式,完成对专制王朝的终极嘲讽。
参考来源:人物篇(4):金圣叹:“你砍我的头,我逗你玩”.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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