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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写作的人都没法靠写作赚钱,在西安,我身边的朋友里还坚持写作的,都需要有点别

大部分写作的人都没法靠写作赚钱,在西安,我身边的朋友里还坚持写作的,都需要有点别的营生,像我干脆就去上班了。以前的一个同事,在纯文学刊物上发表了很多小说,后来进了作协,被贴上了某某流派作家的头衔,但主要收入全靠租花生意。

写作的人大部分都挺穷的,从前在杂志社有个编辑,喜欢写诗,后来离职,除了接一些短活,全力写诗。一个同事下班去看他,吃完饭诗人抢着买单,同事回来说,诗人的钱夹子里一张十块钱都没有。

我过去做地产文案做了很多年,十分厌恶这个工作,但薪水给的高,而且做的越好,跳槽后赚的更多,我就这么痛并坚持着,欲罢不能。写作自然只能当副业,除非有一天写作赚的钱能抵消打工赚的钱,但不可能,写的最赚钱的那一阵,将将够还房贷。要想生活过得去,还得打工少焦虑。

退到十年前,像滕丛丛导演提出的荒原写作计划,如果放开性别,我跟我爱写作的朋友们都能参加,那会儿大家虽然也不富裕,但年轻,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对新鲜有意思的文学活动充满参与感,五万块钱凑凑拿的出,时间更是充裕,大不了辞职呗。去新西兰荒原上呆三个月,也不怕家里有事被迫中断,因为大家都没孩子,父母也年轻着呢。

现在不行了,大部分爱写作的朋友都结了婚,35岁职场索命咒倒霉催着,上有老,下有小,睁眼有房贷,父母日渐老,平时能有半天假送给自己,有一两千余钱给自己买点非生活必需品,已经是人间小确幸,面对荒原写作这种诱惑有心无力,因为中年的人生就是一个大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