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余秋雨曾直言:“虽说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可实事求是,浩然哪里配得上?《艳阳天》《金光大道》的说教意味浓重,缺乏理性思考,即使同为河北作家,浩然的作品也完全不能和孙犁相比。”但也有作家表达了对浩然的支持,林斤澜就说:“谁说浩然盛名难副?《金光大道》中的人物塑造何其典型,好的文艺作品不是几个人就能否定!”八十年代后期以来对《艳阳天》基本上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持否定意见,认为《艳阳天》完全是以“十年”理念创作的,是当时路线的图解,是对现实的粉饰,它在"十年"中被广泛推广就是最好的证明。 余秋雨批浩然,林斤澜力挺。《艳阳天》是歌颂还是粉饰?这问题,几十年没答案。 袁良骏说,《艳阳天》和《金光大道》,都是农村社会主义改造的宣传片。塑造了完美农民形象,但歌颂了错误路线。致命伤是歪曲现实。 《亚洲周刊》和《北京晚报》都给《艳阳天》排了名。这说明什么?或许,时代的眼光不同。 浩然笔下的乡村,阳光灿烂。文字流畅,结构巧妙。他写新农村,写新农民。那个年代,他是安全的作家。 他深入农村,写农民,几十年如一日。作品广为流传,影响深远。《艳阳天》和《金光大道》,家喻户晓。读者来信如雪片般飞来。 《艳阳天》讲抢收麦子。富裕中农藏粮,贫下中农忍饥挨饿。大家一起交公粮,大丰收。社会主义制度的胜利。 但小说人物不够立体。情感逻辑为斗争服务。政治话语盖过了人物本身。这,是它的遗憾。如今看来,它更像是一部时代的缩影。粮荒的记忆,或许已经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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