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全频带阻塞干扰》(美国版),原来的“万年美洲号”确实有点不太合适,现在生活在北美的人对欧洲人登陆前的美洲不可能有什么认同感,所以改成了“五月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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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日,美利坚军队参联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别费话,要吧!”特朗普对本土司令部司令说。
“我想让前两天的战场电磁条件再持续4天。”
“你清楚,我们的战场干扰部队现在有百分之七十已被摧毁,我现在连4个小时都无法给你了!”
“那我的集群无法按时到达出击位置,中国的空中打击大大迟滞了部队的集结速度。”
“要是那样的话,您就把一颗子弹打进自己脑袋里去吧。现在敌人已逼近华盛顿,已经快到两百年前加拿大人到过的位置了。”
在走出地下作战室的途中,本土司令部司令在心里默念:华盛顿,坚持啊!
1月12日,华盛顿防线
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少将清楚,他们的阵地最多只能再承受一次进攻了。
敌人的空中打击和远程打击渐渐猛烈起来,尽管美军已经用机枪和刺刀逼着LGBT和润人来填线,他们甚至趁机还把拜登那个获得特赦的儿子也抓来了,但面对中国军队铺天盖地的无人机和机器狗,依然力不从心,而美军那点可怜的机器狗和无人机根本不够看的,这最后的坚守几乎全靠血肉之躯了。
师长拖着被弹片削断的腿,拄着一支步枪走出掩蔽部。他看到战壕挖得不深,这也难怪,现在阵地上大部分都是伤员了。但他惊奇地发现,在战壕的前面构起了一道整齐的约半米高的胸墙。
师长很奇怪这胸墙是用什么材料这么快筑起,他看到被雪覆盖的胸墙上伸出几条树枝一样的东西,走近一看,那是一支支惨白僵硬的手臂……他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一位上校团长的衣领。
“混蛋!谁让你们用士兵的尸体筑掩体的?!”
“是我命令这样干的。”师参谋长的声音从师长身后平静地响起,“昨天晚上进入新阵地太快,这里又是一片农田,实在没有什么别的材料了。”
他们沉默相视着,参谋长从额头绷带上流出的血在脸上一道道地冻结了。这样过了一会,他们两人沿战壕慢慢地走去,沿着这堵用青春和生命筑成的胸墙走去。
师长的左手拄着做拐杖的步枪,右手扶正了钢盔,向着胸墙行军礼,他们在最后一次检阅自己的部队……他们路过了一个被炸断双腿的小士兵,从断腿中流出的血把下面的雪和土混成了红黑色的泥,这泥的表面现在又冻住了。
他正躺着把一颗反坦克手雷往自己怀里放,抬起没有血色的脸,他朝师长笑了笑,“我最少能换两台机器狗。”
寒风卷起道道雪雾,发出凄厉的啸声,仿佛在奏着一首上古时代的战歌。
“如果我比你先阵亡,请你也把我砌进这道墙里,这确实是一个好归宿。”师长说。
“我们两个不会相差太长时间的。”参谋长用他那特有的平静说。
1月12日,美利坚合众国军队参联部
一个参谋来告诉特朗普总统,航天部部长急着要见他,事情很紧急,是有关伊万卡和电子战的事
听到女儿的名字,特朗普心里一震。他已知道了蒂芙尼阵亡的消息,他强忍着悲痛没有告诉伊万卡,同时他也无法想象一亿公里之外的伊万卡同电子战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想象不出伊万卡现在和地球什么关系。
部长一行人走了进来,他没有多说话,把一个U盘递给了特朗普,“总统,这是我们一小时前收到的伊万卡从‘五月花号’号上发回的信息,后来她又补充说,这不是私人信息,希望您能当着所有有关人员的面播放它。”
作战室中的所有人听着来自一亿公里以外的声音:“我从收到的战争新闻中得知,如果电磁干扰不能再持续三到四天的话,我们可能输掉这场战争。如果这是真的,爸爸,我能给您这段时间。”
“以前,您总认为我所研究的恒星与现实相距太远,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我记得对您提起过,恒星产生的能量虽然巨大,但它本身却是一个相对单纯和简单的系统。
比如我们的太阳,组成它的只是两种最简单的元素:氢和氦;它的运行也只是由核聚变和引力平衡两种机制构成,这样,同我们的地球相比,它的运行状态在数学模型上就比较容易把握了。
现在,对太阳的研究已经建立了十分精确的太阳数学模型,这中也有我做的工作。通过这个数学模型,我们可以对太阳的行为做出十分精确的预测。这就使我们可以利用一个微小的扰动,在短时间内局部打破太阳运行的某种平衡。方法很简单:用‘万年风雪’精确撞击太阳表面的某点。”
“也许您认为,这不过是把一块小石头投入海洋,但事实不是这样,爸爸,这是一粒沙子掉进了眼睛!”
“从数学模型中我们得知,太阳是一个极其精细和敏感的能量平衡系统,如果计算得当,一个微小的扰动就能在太阳表面和相当的深度产生连锁反应,这种反应扩散开来,使其局部平衡被打破。
历史上有过这样的先例:最近的记载是在1972年8月初,在太阳表面一个很小的区域发生了一次剧烈的爆发,这次爆发引起了对地球产生巨大影响的一次电磁爆,飞机和轮船上的罗盘指针胡乱跳动,远距离无线电通讯中断,在北极地区,夜空中闪动着眩目的红光,在乡村,电灯时亮时灭,如同处于雷暴的中心,这种效应在当时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现在比较可信的一种解释是:当时一颗比‘五月花号’号还小的天体撞击了太阳表面。这样的太阳表面平衡扰动在历史上一定多次发生,但它大部分发生在人类发明无线电接收装置以前,所以没被察觉。这些对太阳表面的撞击都是随机的偶然的,因而它们所能产生的平衡扰动在强度和范围上都是有限的。”
“但‘五月花’号对太阳的撞击点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它所产生的扰动比上面提到的自然产生的扰动要大几个数量级。这次扰动将使太阳向空间喷发出强烈的电磁辐射,这种辐射包括从极低频到甚高频的所有频带的电磁波。
同时,太阳射出的强烈的X射线将猛烈撞击对于短波通讯十分重要的电离层,从而改变电离层的性质,使通讯中断。在扰动发生时,地球表面除毫米波外的绝大部分无线电通讯将中断。
这种效应在晚上可能相对弱一些,但在白天甚至超过了你们前两天进行的电磁干扰。据计算,这次扰动大约可持续一周。”
“父亲,以前我们两个人一直生活在相距遥远的两个世界中,我们互相交流很少。但现在,我们这两个世界溶为一体,我们在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战,我为此自豪。父亲,像您的每一个士兵一样,我在等着您的命令。”
航天部部长说:“伊万卡博士所说的都是事实。去年,我们向太阳发射过一个探测器,它依据数学模型的计算对太阳表面进行了一次小型的撞击试验,证实了模型所预言的扰动。研究小组还提出了一个设想:将来也许可以用这种方法适当改变地球的气候。”
特朗普总统走进了一个小隔间,角落里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老头坐在墙角,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在努力将自己藏匿于世间的喧嚣之外。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迷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曾经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他的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却又像是在驱赶着那些无形的恐惧与悲伤。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如同一条条干涸的河流,诉说着他一生的风霜与坎坷。泪水在他的脸颊上肆意流淌,却又在还未触及嘴角时便被岁月的风干所吞噬。曾经总是让人觉得颤颤巍巍的身躯,如今更是如同枯萎的树干,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老人的嘴角不时地抽搐着,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呢喃。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回声,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他的双手在泥土中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能够慰藉他心灵的东西。
最终,他的手指触碰到了那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却仿佛找到了久违的安慰。他将那肮脏的东西捧在手中,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仿佛在那一刻,他找到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与满足。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与悲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无法照亮老人心中的阴霾。他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孤独地蜷缩在墙角,与世隔绝,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疯狂之中。
这时,特朗普说话了:乔,你失去了最后一个儿子,而今天,我也要失去最后一个女儿了,我收留了你,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收留我。
说完,他就从隔间走了出来。历史对这一时刻的记载是不同的,有人说他马上说出了那句话,也有人说他沉默了一分钟之久,但那句话是肯定的。
“告诉伊万卡,照她说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