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魂记》中,导演如何用好色彩的咒语,将电影中的紧张气氛推至巅峰? 电影是一面魔镜,当我们坐在漆黑的放映厅里,聚精会神地盯着银幕,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导演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他们用镜头、色彩、构图,甚至是一个细微的表情,来操控着我们的情绪。 而我们也会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而喜怒哀乐,为主人公的命运捏一把汗,甚至产生强烈的共情。 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就是这样一位“魔术师”,他执导的悬疑电影《迷魂记》讲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一位私家侦探斯科迪受朋友之托,跟踪他的妻子玛德琳。 玛德琳举止古怪,似乎被已故的祖母附身,斯科迪一路追踪,渐渐发现了隐藏在玛德琳身后的秘密,同时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神秘的女人。 然而,一个意外的发生,彻底改变了一切…… 希区柯克对细节的把控,可谓登峰造极,影片中,斯科迪的朋友提到,玛德琳的母亲曾告诉他,玛德琳的高祖母有精神疾病,是自杀身亡的。 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却成为了谋杀计划的灵感来源。 而凶手利用了斯科迪的恐高症,制造了玛德琳"被附身"、"自杀"的假象,而斯科迪则成为了完美的“目击证人”。 另一个值得玩味的细节,是假扮玛德琳的朱迪最后为何会纵身跳下钟楼,原来,朱迪一直担心斯科迪会克服恐高症,爬上钟楼,揭穿他们的骗局。 当斯科迪带她重回案发现场,修女出现的那一刻,朱迪彻底崩溃了,以为一切都被识破,才选择了跳楼,这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无一不在为影片的悬疑氛围推波助澜。 色彩的运用,更是希区柯克的拿手好戏,影片前半段,以冷色调为主,玛德琳身着一袭灰绿色外套,给人一种阴郁、神秘的感觉。 而当斯科迪与朱迪重逢,试图将她“改造”成玛德琳时,画面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大量使用红色、绿色等暖色调,暗示了斯科迪内心的迷恋与痴狂。 直到影片结尾,当真相大白,斯科迪带朱迪重返钟楼,冷色调再次笼罩画面,预示着悲剧的来临。 除了色彩,希区柯克还善于利用镜头的移动,来烘托氛围,比如斯科迪跟踪玛德琳时,镜头总是远远地跟随着。 给人一种窥视、跟踪的感觉;而在斯科迪恐高发作时,镜头会突然拉近,再快速后拉,营造一种眩晕、失重的效果,让观众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斯科迪的恐惧。 《迷魂记》之所以令人印象深刻,不仅在于希区柯克精湛的技巧,更在于它对人性的深刻洞察。 斯科迪对玛德琳的迷恋,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他爱的不是一个真实的女性,而是一个理想化的幻影。 为了追寻这个幻影,他甚至试图将朱迪“塑造”成玛德琳的模样,完全无视她的个体意志,这种扭曲的爱,注定只能导向毁灭。 如同文章一开始时所说,电影常常是现实的一面镜子,它折射出人性中阴暗的一面,那些隐藏在日常生活表象之下的欲望、痛苦、挣扎。 《迷魂记》用一个极端的故事,揭示了人性的复杂与脆弱,斯科迪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人类共同的悲剧。 也许,正如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所说,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真实与虚构的叠加态中,就像那只著名的“薛定谔的猫”。 我们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实际上却可能身陷梦境,我们以为自己是理性的,骨子里却可能隐藏着疯狂。 在那个离奇的梦中,薛定谔变成了一只猫,徘徊在想象与现实的边缘,他遇到了一位来自未来的神秘访客。 一位自称“故事家”的陆平原,在那短暂的时光里,薛定谔也成为了一名故事家,将想象的种子播撒纸上。 电影亦是如此,《迷魂记》以一个悬疑故事为表,实则在探讨人性与欲望的纠葛,希区柯克利用视觉语言,直击人心底最原始的冲动。 那种窥视的快感,无疑来源于一种原始的占有欲,一种将他人据为己有的欲望,斯考蒂对玛德琳的痴迷,朱迪对斯考蒂的屈从,无不体现了这种欲望的力量。 或许,当我们走出影院,对世界的认知已经发生了某种改变,我们或许会对身边的人多一些理解,对生活多一些思考,对自己,多一些坦诚,这就是电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