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壹观察 宿艺

几乎所有互联网从业者，如今都已清晰地感受到三大增长“天花板”。

流量天花板。截至2023年8月，我国移动互联网月活用户为12.22亿，同比增速仅为2.5%，并且过去五年一直维持在0.6-2.6%的低增速区间。同时，用户月均单日使用时长达7.2小时，已超过了国人的平均睡眠时间（7.06小时），同样已经达增长天花板（QuestMobile数据）。

创新天花板。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市场，近两年都鲜有让用户“眼前一亮”的应用产品诞生，中国市场少数几款基于小程序的应用也大多“昙花一现”。不仅如此，市场上的应用无论是数量还是活跃度都在显著下降。根据工信部发布报告，2022年底我国各类APP在架数量约258万款，相比2020年底减少了约87万款。另一个行业公开数据显示，即使被行业认为开发者活跃度较高的苹果APP Store，2022年中国市场超过半数在一年内没有更新，3年以上未更新的APP占比达18.09%。同时据媒体报道，不仅是大量中小开发者，中国主要互联网企业近年来推出新应用的节奏也明显减少，以至于在报道中给出了“APP工厂时代终结”的评价。

商业天花板。用户增长红利衰减，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流量成本高启。据媒体报道，目前电商类APP获客成本已普遍高于200元。同时，整个移动互联网应用也呈现日趋突出的“巨头格局”。QuestMobile数据显示，2023上半年拥有超过10亿用户量的应用服务企业，皆为如今的前TOP4互联网巨头。其中排名第一的企业，其应用数量超过了排名5-15名的总和。对于大量中小移动互联网企业与海量开发者而言，“流量巨头集中化”背后，一定会给商业变现带来更加巨大的困难与挑战。

从2019年HarmonyOS问世之初，业界其实就存在一种声音：做新操作系统难，做新生态更是难上加难。

过去20年，无论是诺基亚在巅峰期打造Meego、三星依靠手机规模优势打造Bada、黑莓的BlackBerry OS，以及一度被欧洲运营商看好的Firefox OS都失败了。而在移动操作系统大战中存活下来的苹果iOS与安卓，无疑都建立了成功的移动生态系统。

作为后来者的HarmonyOS，要达成“三分天下”有其一，必须首先迈过“三大坎”：

用户规模门槛。这是一个操作系统能否被用户广泛接受的最直接检验标准，也是决定其能否吸引开发者和实现商业价值的基础。

根据市场调研机构Counterpoint Research报告，2022年四季度HarmonyOS已占比国内手机操作系统份额的8%。今年8月华为开发者大会上公布数据显示：鸿蒙生态设备已达7亿台，鸿蒙品牌的大众用户知名度从2021年的50%升级至今年6月的85% 。短短四年，HarmonyOS成长为全球发展速度最快的操作系统，

更值得关注的是华为公布的另一项数据：HarmonyOS 3用户升级率达到85%，超过了iOS（81%）成为最新版本设备升级率最高的操作系统。HarmonyOS 4发布后，短短一个多月升级用户已经超过6千万，成为史上升级速度最快的HarmonyOS版本，足以印证HarmonyOS的高用户认可度与高增长态势。

开发者认可门槛。开发者是操作系统到生态打造的“建设者”，对一个生态的开发价值往往也更具敏锐性与发言权。HarmonyOS发布之后，余承东每届华为开发者大会都会重点强调开发者的重要性，同时也都会伴随HarmonyOS开发工具、API、开放能力等面向开发者的“重磅升级”。

全球最大开发者社区GitHub之前公布过一个数据，中国开发者数量大约为750万。今年9月的开发者大会上，华为终端 BG 软件部总裁龚体公布了一组数字：鸿蒙底座代码超过1亿行、开放API超过2万个、开发者数量超过220万，API日调用超过590亿次。以此为参照，支持鸿蒙的中国开发者占比已接近1/3，同时这也是对新技术趋势敏感、活跃度较高的开发者群体。

生态初立门槛。鸿蒙生态拓展至今，除了超过220万开发者，还囊括了几乎所有国内主流互联网企业与TOP级应用。除此之外，鸿蒙生态还拥有超过150家合作伙伴、软硬件产品超过350款，以及通过OpenHarmony覆盖了金融、交通、医疗、建筑等诸多行业，可以说兼顾了软件+硬件生态的统一打造，以及ToC大众消费者与ToB行业用户的完整生态需求。

对于互联网企业和开发者来说，鸿蒙生态还有个好消息：华为手机业务正在以“超预期”的方式加速回归，这还是以华为Mate60系列、华为Mate X5等高端旗舰机型主打的情况下。IDC的数据显示，2023年第二季度华为重回中国手机市场TOP5品牌，增幅超过76%。BCI最新数据显示，华为9月新机发布之后成为增长势头最强劲的手机品牌，其市场份额在10月第一周已快速攀升至19.4%，重回国内市场第一。

由此来看，通过HarmonyOS用户规模、开发者支持与完整生态布局的“三大战役”，鸿蒙生态已初步确立了与iOS、安卓的“三分天下”。并且通过持续引领的用户增长力、系统口碑与高升级率，以及更广阔的市场空间，正在成为中国互联网企业与开发者打破三大增长天花板的“确定性新选择”。

从操作系统层面来看，HarmonyOS的发展思路已经明确，但在iOS与安卓两大生态已经非常成熟与格局稳定的情况下，要让鸿蒙生态从“破局”走向“超越”，就必须跳出传统思维与现有方式，持续为互联网合作伙伴与开发者创造“新价值”。

首先，“新流量”价值。

在用户总量稳定的情况下，对新流量的挖掘必须跳出传统模式与固有思维。鸿蒙系统与生态带来全新特性，皆可成为流量的新“开源”方式。

比如HarmonyOS 4重点提升的全场景“关联”能力，其中“屏幕关联”可有效提升用户的应用使用时长与多设备触达率（如音乐在手机-耳机-车机-音箱等不同场景的使用设备上自由流转与“无感”接驳）；“意图关联”可更加“高智商”地推测用户的使用意图，基于所在场景提供更加精准贴切的主动智慧服务，并从中发起多应用联动调起（如当你通过小艺查询“深圳天气怎么样”，就会获得近期的天气、航班推荐与晚点率、推荐你偏好的酒店等信息）。接下来，HarmonyOS还将通过“服务关联”主动接管用户的连续服务，并做出最优选择（如下班后赴一个约会，在手机端发起导航，上车之后鸿蒙车机主动接管导航，如果中途改变约会地点，也会伴随路线变更，提供最佳路线、停车场位置预定与餐馆等信息）。

这种跨设备、跨场景、跨应用的“强关联”能力，充分展现了鸿蒙系统的创新技术、体验与生态优势，同时也激活了“泛在入口”能力，带来了更多触达的机会和关联服务，也就是“体验即入口、入口即用户、用户即流量”。这也是在用户存量红利衰减的情况下，“新流量挖潜”的全新赛道。

第二，“新体验”价值。

华为明确提出，鸿蒙将致力于打造“一切皆服务、万物可分享”的新生态、新体验。

这个全新变革，也是万物互联时代的必然趋势方向，而鸿蒙生态也是有充足底气的。一方面，通过分布式技术，以及基于系统底层的实时安全数据传输，鸿蒙生态现已具备了全场景设备提供跨屏协同与服务无缝流转能力。尤其是HarmonyOS 4在强化基于HarmonyOS全新轻量化应用形态的元服务、以鸿蒙万能卡片的多形态、多入口与全场景呈现之后，更是完成了以最小化服务形态打破当前各个超级App之间的壁垒，实现了华为长期以来强调的“服务找人、场景智能”的全新体验。

影音视频是跨场景智慧服务的强体验应用。除了华为视频、华为音乐给全行业“打个样”之外，作为行业“风向标”的央视网近期也与华为签署鸿蒙生态合作协议，双方将重点探索大小屏互动、跨终端对接等技术的应用和优化，从而让高品质内容在更多场景下以“更贴合”的方式为用户提供优质视听体验。

另一方面，作为行业首个接入AI大模型的智慧助手，全新小艺给鸿蒙生态带来的体验进阶也非常明显：服务可以像语言一样更方便的被大模型理解，集合对用户意图的理解和行为预判，即可形成服务动态组合与专属场景闭环服务能力。对于第三方合作伙伴与开发者来说，全新小艺不仅可以显著提升用户的应用使用频率，还可与元服务与系统入口相融合，大幅提升用户对应用的智慧感知与服务触达率，进而实现“智商可进化、越用越懂你”的生态智慧化服务整体进阶。

以“捷停车”为例，通过小艺建议可以主动学习用户的停车习惯，当用户进入停车场之后，问界的座舱屏幕上就会推荐“捷停车”的元服务卡片，车主无需下车即可实现便捷缴费。数据显示，目前捷停车元服务日均使用频次亿达到手机App的3倍。

第三，“新商业”价值。

流量成本高启和创新趋缓下，商业价值是如今“后互联网时代”的稀缺资源。鸿蒙生态的创新做法概括来说，主要有三点：

降本增效。鸿蒙生态为开发者与合作伙伴提供了丰富的开发工具，并具备低门槛、低成本、高效率、与提供全生命周期开发服务等优质特性。比如面向开发者提供端到端开发套件，鸿蒙应用适配成本预计节省超过30%；通过提升跨端开发效率，特性开发代码量可减少40%，从而有效降低开发成本、提升开发效率。

今年8月举行的鸿蒙生态峰会上，华为终端云服务应用生态BU总裁望岳介绍了基于HarmonyOS与华为终端云服务，面向合作伙伴和开发者构建的端云协同开放能力。目标通过对鸿蒙生态基础设施能力、全生命周期开发服务、生态建设等多方赋能与支持，吸引更多开发者可以轻松、高效、低门槛地加入鸿蒙生态。

“真金白银”的资金与资源支持。HDC2023期间，华为正式发布鸿蒙生态伙伴发展计划——“鸿飞计划”,计划未来三年投入百亿人民币，提供包括技术支持、市场推广、商业合作等全方位资源支持，加速合作伙伴与开发者从“创新开发”到“商业成功”的跃进步伐。

提升中小互联网企业与广大开发者的“商业平权”效应。针对应用格局巨头集中化趋势，鸿蒙生态提供的元服务、负一屏等全新入口形式，以及跨APP、跨场景的连续主动服务新形态，实际上打破了过去的“巨头应用全家桶”形式，开发者专注于应用开发创新与持续提升用户体验就可以获得相应的正向商业回报，而不是与巨头企业去“卷分发流量”。华为终端云服务总裁朱勇刚也对此强调称：“要让每一个元服务都可以成为鸿蒙生态的主角”，从而保障更多开发者的正向收益和商业成功。

第四，新产业价值。

一个操作系统及其生态，带来的产业意义往往远超商业和企业价值本身的范畴。

比如在PC互联网时代，"Wintel联盟"几乎主导了全球的系统、硬件和软件服务创新节奏，以及整个商业价值链条。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实际上我们如今几乎所有应用创新都建立在iOS+安卓的两大系统与生态底座之上。

鸿蒙生态的到来与加速落地，正在改变这一状况。根据华为官方透露的信息，全新HarmonyOS NEXT鸿蒙操作系统将于2024年第一季度面向开发者开放，这标志着鸿蒙原生应用全面启动，全球移动应用生态与格局正在开启新篇章。

对于中国互联网企业和开发者来说，HarmonyOS NEXT可提供华为全新开发的鸿蒙内核，在大模型加持的原生智能、方舟引擎，以及全链路开发工具等共同加持下，可以再次显著加速鸿蒙原生应用的体验创新，可以做到一次开发、多端部署，可分可合、自由流转，统一生态与原生智能。这应该也是鸿蒙开创最初就设立的“理想生态”。

行业应用方面，华为已与合作伙伴和开发者在社交、影音、游戏、资讯、金融等18个领域全面展开合作。基于HarmonyOS NEXT构筑的技术领先、差异化创新与高安全性特点，鸿蒙生态接下来的行业拓展也将会全面加速。

比如作为国内专业的综合性密码应用服务商的深圳CA（深圳市电子商务安全证书管理有限公司）已宣布与华为签署生态合作协议，针对身份认证和签章的场景定义和体验设计，通过元服务结合HarmonyOS系统多终端布局优势，携手打造面向全场景时代身份认证及签章的应用和服务创新，为金融、政务、医疗、企业等行业打造权威、可信的全方位网络安全服务。

根据华为的规划，未来一年HarmonyOS NEXT开发者预览版的升级用户将突破1亿。这意味着越来越多的用户将会体验到鸿蒙原生应用的全新进阶体验，进而推动越来越多的鸿蒙原生应用问世，鸿蒙生态也将进入真正的正向迭代加速阶段。

与此同时，鸿蒙生态也非常重视人才培养与产学研一体化建设。为满足日益增长的专业人才需求，华为开发了HarmonyOS师资培训课程，通过面对面教学，帮助参加学习的老师熟练掌握DevEco Studio、ArkTS语言、ArkUI框架等应用开发基础知识，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为教育培训和产业发展搭建了桥梁。10月25，鸿蒙学堂-师资培训将在上海举行，这场为期三天的培训活动吸引了包括中国矿业大学、西北工业大学、青软集团、北京中软国际等来自全国各地高校老师和鸿蒙生态人才赋能伙伴的热情参与。

今年以来已有超过170万人参加了鸿蒙学堂的课程学习、线下活动。华为还和全国300多所高校展开了合作，鸿蒙产学合作项目超过140个，已经颁发鸿蒙学堂证书超过7万，各类开发者活动累计参加人次超过350万。近期教育部-华为“智能基座”产教融合协同育人基地2.0启动，未来双方将与72所高校合作培养鸿蒙人才，一起促进鸿蒙生态的繁荣发展。

当然，更重要的产业意义，是中国在继PC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时代之后，首次拥有了“自主可控”与数据底座与完整生态能力。这在如今整个行业走向万物互联与数字智能化时代尤为重要。

如果以中国3G牌照发放为标志，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演进已接近15年，完整度过了启动、爆发、趋缓的三大阶段，这也是每个市场格局与生态切换的“固定周期率”。如今伴随三大增长“天花板”效应突显，中国移动互联网生态变革又再次迎来了“拐点”，一如15年前从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的“关键周期”。

从技术层面来看，无论是安卓还是iOS，其本质都为“为移动互联网而生”，难以适应未来十年的万物互联时代的用户体验和产业升维新需求。比如继HarmonyOS之后，越来越多的终端企业和科技公司都选择发布“新操作系统”，不过基本都依旧处于“系统打补丁”的阶段，而谷歌也在探索打造包括Fuchsia OS、面向跨终端变革的全新操作系统。

这其实也都在不断验证华为在2012年就是思考的问题：如何面向下一个技术时代（万物互联）打造全新操作系统，如何打造“更懂中国开发者的系统生态”，以及如何“敢为天下先”的为整个行业提供安全与可控的数据和生态底座。

从这个角度，其实可以更好地理解，鸿蒙为何从初期就选择了分布式、微内核的新技术架构，为何要覆盖从IoT这种“小设备”到汽车这种“大终端”，以及为何要联合产业各方共同打造OpenHarmony开放产业生态的原因和出发点。

这也让《壹观察》想起了余承东在每次华为开发者大会上都要特别感谢合作伙伴与开发者，并透露称“过去十年华为投入了上千亿元做鸿蒙生态，但这还只是开始”。

可以说，正是华为持续十年的“系统长征”与不计代价的“持续重投入”，让中国科技行业拥有了“第一次立足于中国市场，并且终将走向全球的一个生态”，并且还保持了显著的技术、生态与趋势引领性。

对于开发者来说，每个系统和生态切换周期都往往会持续十年以上，抢先一个身位抓住初期的“红利爆发”至关重要。从2019年到2023，鸿蒙生态千帆起，轻舟已过万重山，如今投入鸿蒙生态“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