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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抗战中的普通人,能做出多大的事? 1937年冬,三十出头的王酉亭在南京三号

一个抗战中的普通人,能做出多大的事?

1937年冬,三十出头的王酉亭在南京三号码头泪别妻儿,独留南京,不能同船撤离只有一个原因,他不能让中央大学畜牧场从外国高价引进、饲养多年的加州牛、荷兰牛、澳洲马、 英国约克夏猪、美国火鸡等成为日本鬼子的盘中餐,他必须带着这些动物一起走!

校长罗家伦撤离前给他的最后指示是:这些牲畜,可迁则迁,不可迁也可送人或放弃,不会怪他。作为当时高校的王牌,作为当时院系的王牌,中央大学农学院在全国可谓首屈一指,这些宝贝要是丢了,农学院的牌子就倒了,中央大学的牌子就破了。

时也,命也。

一支12人、1000多头牲畜、长达400米的西行大军就这样上路了,像沙漠中的驼队一样。行进非常缓慢,每天只能走一、二十里,牛马在前、背驮装有鸡鸭鹅兔的木笼,猪羊在后,就像一个流动的动物园。

粮草补给、喂养诊疗、值班守护全都成了新的困扰,尤其是花费。西行的前期经费,全部来自王酉亭个人变卖家产及学校很少的遣散费,这点钱很快就告耗尽。

王酉亭不得不致电重庆请求援助,校长罗家伦得知后惊喜交集,立即安排了汇转。

前路漫漫,困难重重。王酉亭一行,不但要遭遇盗贼、伤兵、土匪、甚至还要面临饥肠辘辘的难民……,历时近一年,1938年11月,队伍抵达宜昌。

此时此刻,在这个战时运转枢纽,这点动物真的算不上什么。王酉亭死缠民生轮船公司总经理卢作孚不放,有感于他的义举,最后卢指示公司,利用船上每一个空隙,把这些动物带上。

罗家伦晚年在回忆录中写到:在第二年(1938年)深秋,我由沙坪坝进城。司机告诉我说,前面来了一群牛,像是中央大学的,因为他认识赶牛的人。

我急忙叫他停车,一看果然是的,赶牛的正是王酉亭和三个技工,好像塞外牧羊的苏武归来一般……

对此,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曾经感慨道:抗战时期有两个大学鸡犬不留,南开大学鸡犬不留,是全被日本人炸死了;中央大学鸡犬不留,是全部都搬到重庆了。

一个普通人的抗战,一个大写的人,场长王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