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收纸板的老头从超市买了一注彩票，让老板娘帮他刮一下：老板，我穷命，做啥啥不成，买彩票不中，想借你的财气帮我刮一下。 临近傍晚时分,小区超市里渐渐热闹起来,一位老人推着破旧的手推车走了进来。这是个六七十岁、面容干瘦的老头儿,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也陈旧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纸板收藏家",靠着在街上捡拾废旧纸板、塑料瓶为生。 老人缓缓地走到收银台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对着收银员老板娘说:"老板,给我来一注双色球。"说着,他抬头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老板娘见怪不怪,对这位常客早已习以为常。她接过钞票,熟练地为他购买了一注彩票。"老王啊,你可得小心点,彩票可赚不了大钱,别舍不得身上那点钱了。" 老王却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老板娘啊,您就太小看穷人的运气了!只要努力干,股子不就来了?您今天帮我刮刮看好不好,借点您的财气!" 老板娘被他的乐观豁达给逗笑了,也就应声而笑。她往往乐于跟这位小区里最有人缘的老头儿打趣几句,也是想给他这份艰辛单调的生活增添些乐趣。 刷刷几下,最后一格的保护膜被揭开,老板娘瞬间愣住了。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一串号码和金额,6个红色数字和1个蓝色号码,加起来恰是当期双色球头奖的全部号码! "啊?怎么搞的......"老板娘惊讶地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老王也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注奇迹般的彩票。 "哈哈,老王,您可真是个幸运的老头儿啊!这下有钱可以供孙子读大学了！"老板娘高兴地对他拍手笑道。对于这个总在自嘲自己命运的老人来说,能中这注头彩无疑是上天的眷顾。 老王终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喜悦神情。"真的中了?真的中了?"他像是仍在怀疑,惴惴不安地问道。可当他看到清晰的数字时,顿时泪水在眼眶中打起转圈儿来。 饱经贫困和孤独的生活,早已让这个老人失去了幸福的希望。他儿时贫穷失学,孩子时期吃了太多亏,长大后也无什么出息,只能以这种勉强糊口的方式度日。如今运气突然好转,短时间内难以接受这个实实在在的好消息。 可是,老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份渺小喜悦,却险些被老板娘一句无心的话给破坏了。"老王,你刚中的这300万,可得给我留个25万块的中介费哦?"她看着彩票上的奖金,半开玩笑地说道。 老王沉默了,虽然明白这只是老板娘的一句无心之语,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他颇有些委屈和不忿地回应:"老板娘,您就别开这种玩笑啦。我虽然穷,但也知道自己中了多少钱。" 看到老人的样子,老板娘才意识到自己那番话有多么不当。她连忙改口解释道:"老王,我那话不过是随口一说,真心为你高兴才这么说的。没想到你会介意,是我太唐突了。这300万块钱全都是你自己的,我这当老板的哪敢占你的便宜呢?" 见老板娘真的有歉意,老王也就作罢了。他用布包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注中奖彩票,喜悦再次洋溢在他瘦削的脸庞上。"我可算是捞了大运啦!虽然钱并不多,但也够我孙子将来上大学用了。" 所谓的几百万,对于当今社会的高房价和高学费来说,根本不算是个大数目。但对于像老王这样朝不保夕的收纸板老人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般的梦寐以求。生活在城乡结合部,吃喝住行俱是最低消费的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万块。 老板娘见老头开心得像个孩子,也慢慢反应过来,祝福道:"老王啊,你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来我这儿,我给你打折!" 老王点点头,挥了挥手中的彩票,兴奋地说道:"老板娘,谢谢您替我刮了这注中奖彩票!我一定会记住您的厚爱的。" 老板娘笑着摆手:"行了行了,不就是个小忙嘛,我们可都是这个社区的邻居。你以后过上好日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看到老人连连道谢的样子,她也替这个历尽艰辛的老人感到由衷高兴。生活在底层,老王历经磨难,却仍保持谦逊有礼的好品性,令人钦佩。 眼见老板娘看起来不太好意思,老王也就没再纠缠,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她:"老板娘啊,别把这事渲染得太厉害,我们穷人怕引来不怀好意的人。您那边我就不打扰了,我可得回家给孙子孙女们准备惊喜去了!" 目送老王远去,老板娘也若有所思。每当熟悉的顾客们到店里来,她往往能分辨出谁是富人,谁是穷人。并非出于歧视,只是穷人往往神情木讷,难以掩饰眼中那份对温饱渴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