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伊朗青年梅安·卡里米·纳瑟里因为弄丢了护照,在法国机场待了18年。但是在这18年,什么也没干的纳瑟里,竟然意外地成为了一个富豪。 纳瑟里出生于上世纪的伊朗,身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纳瑟里在洞悉国家民生难题后,决定为底层民众权益发声,积极投身于抗议游行。 但此举招致伊朗政府警惕,遂剥夺了他的伊朗国籍,并严禁他再次入境。 幸运的是,纳瑟里的父亲身为一位成功的商人,通过多方运作帮他取得了英国的临时难民身份。 但1988年,纳瑟里在戴高乐机场连同身份证件和难民证一同丢失,仅剩下一张飞往英国的机票。 当他到达英国机场时,由于身份信息无法验证,英国海关无法批准他入境,最后他再度被送回戴高乐机场。 在没有有效身份证明的前提下,纳瑟里既不能离开戴高乐机场,也无法进入法国。机场工作人员了解他的困境后,出于同情在机场内为他安排了临时居所。 自此以后,纳瑟里在机场开启了他独特的“新生活”,起初,飞机起降的噪音让他夜不能寐,但后来,他逐渐习惯并学会欣赏那些声音,甚至视凌晨五点的航班如同个人闹钟。 机场一角,一张醒目的红色长椅,成为了纳森心中的“家”,每当日落后,他会巧妙地拼合椅子以供休息,次日清晨则复原以便乘客正常使用。 当夜晚来临,机场店铺逐一打烊,空旷的机场仿佛变成了纳森的私人领地。他会在洗手间洗涤衣物,利用剩余的牙膏和毛巾保持个人卫生,行李中仅有的是一支牙刷和一把磨损的剃须刀。 有趣的是,纳森会把洗净的衣服晾晒在机场的一辆运输车上,清晨时分,衣物随着车辆在机场各处穿梭,傍晚又回归他手中。 由于缺乏合法身份,他无法在机场商店谋生,只得依赖他人剩下的零食和乘客慷慨分享的食物维持生活。 受限于机场设施条件,他养成了记录日记的习惯,并在缺乏热水供应的情况下,只能用冷水洗澡。 在机场生活的岁月里,纳瑟里运用他的高学历和语言优势,为来往乘客提供翻译服务,借此获取微薄收入以维持生活。 18年来,总有热心人向他捐赠衣物或现金,但纳瑟里均婉言谢绝,他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依赖别人的施舍。 作为无国籍人员,他滞留在机场,既无法离境,也无法踏入法国领土。广阔的世界,竟找不到一处接纳纳瑟里的地方。 每日,他都在问询台寻求答案,但回应始终如一:在未解决身份问题前,他无法离开。 因此,纳瑟里选择在机场安顿下来。 在熙攘流动的机场环境中生存,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难以想象且无法承受的,但纳瑟里不同于常人,在丧失国籍后,他已在世界的边缘地带艰难生活,早已适应了困苦的日子。 随着时间流逝,机场工作人员了解到他的遭遇,对他深表同情,开始主动赠送剩食,纳瑟里在机场的生活也因此逐渐趋于稳定。他像一名流落至此的旅者,在机场内安然栖居。 虽然处境艰难,但他始终保持衣着整洁、仪容端庄,静坐于人潮涌动的机场一角阅读捡来的旧报纸。 阅读,成为他在机场最重要的精神寄托,无法拥有通讯工具的他,只能从废弃的报纸中获取信息,努力通过汲取知识跟上时代的步伐。 他宛若机场中的一位谦谦君子,其传奇经历及积极乐观的态度影响了许多人,甚至引起了一位法国女子的关注。两人在机场相识相爱,举办了一场别具一格的机场婚礼。 婚后,纳瑟里依然生活在机场,尽管许多知情人士愿意提供衣物和生活用品,但他大多婉拒,他愿意接受的援助唯有妻子的关爱。 命运在他身上上演了从难民到富翁的转折。在困守机场漫漫岁月中,纳瑟里将自己曲折的人生经历撰写成一本自传,并成功出版发行,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关注。 他的事迹不仅在法国广为人知,更吸引了世界各地的目光,包括西班牙、葡萄牙、英国等多个国家对其进行了专题报道。 在这样一个契机下,美国知名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接触到了这位伊朗人的传奇故事,这引发了斯皮尔伯格强烈的创作灵感。 经过大约一年的精心筹备与摄制,斯皮尔伯格依据纳瑟里的真实经历打造的电影《幸福终点站》于2004年公映。 这部由梦工厂制作、汤姆·汉克斯主演,并集合名导实力的作品一经推出,迅速收获了巨大反响。 除了25万美元改编版权费,纳瑟里还通过电影票房分红积累了大量财富,他在逆境中意外地成为了一位货真价实的“机场富豪”,一举跻身为富人行列。 但遗憾的是,在电影《幸福终点站》中,片中编导为他编织了一个完满的返乡情节,然而现实中,纳瑟里离国后从未能回归故土,乃至2006年因病逝世时,也是孤身一人。 当年,纳瑟里因患重疾需紧急救治而被送往巴黎医院,康复出院后暂时居住在一家巴黎慈善机构,但不久后他选择回到熟悉的戴高乐机场。 同年11月,他的病情恶化,尽管医护人员竭力抢救,终究未能挽救其生命,这位在机场度过18载的伊朗青年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人生之旅。 #奇闻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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